有一句话被孙元翔听在耳里,又暗自记下来。
她说:“最近妖怪是不是变多了,我看他们很活跃。”
孙元翔没法回答,只说“是吗是吗”。
再说叶澜。她进长安很难,当年高长松拿乌斯藏的度牒进来,大大简化了他的入长安流程,毕竟他是官府性质的交流,大唐要给点面子。
叶澜就不同了,她是个剑修,而且没什么根底,都是第一次来唐,要不然谢自然临时出现担保,她被从大唐遣返都有可能。
等好容易审核结束被放进长安城了,她便开始思考住哪。
虽挣了些钱,但住的太好也不行,咱不能铺张浪费,可住便宜的……要不去拆一下民间旅舍盲盒吧!
还没等她摩拳擦掌将住所定下来,谢自然就率先邀请她来自己位于长安的宅邸休息。
叶澜当机立断,就放弃了旅舍之行,改跟谢自然住。
这其实有些不方便,谢自然家毗邻东市,那儿寸土寸金,似能证明谢自然财力的雄厚,然而叶澜对此感觉一般,她甚至觉得有点远,因此她要去的是西市。
别的不说,凌霄派能派她出马,证明叶澜很是有两把刷子,她已经决定好了,这几天先什么都不管,先把手头工作做了。
她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在西市货比三家。
一,高长松那的白酒与平时喝的米酒,到底有多不同。
二、将这儿所有的酒价都打听地一清二楚,尤其是白酒。
叶澜:知己知彼,不殆!
高长松:???
谁跟你战了?
第一六章/.29
“阿嚏——”以剑气犁地的高长松猛地打了个喷嚏。
因近日天气转凉,钟离珺后知后觉地问了句:“可是染了风寒?”
他能说出这话语已是很有心了,要知道,这群修士几乎不会感冒,灵力覆盖在身体表面,温差对他们无碍。
高长松穿得单薄,可他也是修士啊,修为也不算低,当然不怕冷,他说:“只是鼻子痒,不碍事。”
钟离珺哦了一声,不置可否道:“那就继续吧。”
继续说的是剑气犁地。
高长松都要垂泪了,他的地不算多,也绝对不少,虽说一眼能望到尽头,但一想到他那时灵时不灵的剑气,就知要犁完这块需要时间无数天。
他身上那顽固的惰性俨然要冒头,高长松真想说“我不想练了”。然而,每当他看向钟离珺,见对方不是在打坐就是在练招,这话便说不出来了。
人家能够修行有成,靠的不只是天赋,还有恒心,自己的天赋本就不是很高,再不好好修炼,给猪八戒打趴下怎么办?
好好练吧。
他老高家也不只有他一个人在练剑招,真要说,也就高玉兰日日把自己关在家里头苦读,要不是高长松每天拖她出来晒月光,给她喂招活动筋骨,怕这小丫头能憋出病来。
剩下的二人中,老大高香兰的拳脚功夫是扎实,可她对弓马的爱好胜过喜爱剑,是个没剑心的,她挥舞剑跟挥刀都没什么区别。
高翠兰倒是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跟屁虫,高长松一来田埂她就跟上。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也就两年不到的功夫,她从懵懂的小女孩儿长成古灵精怪的模样。可正如高长松担心的那样,孩子心性的高翠兰在修炼上过于一帆风顺,这导致她没什么定性。
练剑跟一点灵通即成符的符修不同,高翠兰跟了高长松几天,也不免亲自上手试试,结果不尽如人意。
她操纵灵力,如同操纵自己的手脚,可多了把小木剑,手脚便成了钝器,无论怎么摆弄,都释放不出凝练的气。
高翠兰很不高兴,她再一次尝试,看剑尖只凝聚了一小撮灵力,甚至无法做到剑气外放,干脆把木剑一丢,气鼓鼓地跑了,不干了。
高长松甚至没去追她,人在高老庄上,能跑到哪里去,再说,他还有活点地图,高翠兰跑哪里都能把人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