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白桑的事后,就回家做晚饭了。
赵大姐一脸遗憾地离开后,戚白起身打量这套房子∶
几盆绿植太久无人照料,土壤干裂也叶片枯黄,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电视空调顶上都罩着白色镂空蕾丝的防尘罩,电视柜上摆着几本会计相关的书籍……
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东西放得满满当当,沙发冰箱电视之类的大件家具就留给下一任主人,戚白这次来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私人东西。
三室小户型,戚白推开主卧的门后,终于明白赵大姐为什么一眼就人认出他―
主卧梳妆台上立着相册,里面放着他去年毕业穿着学士服的照片。
是他的单人合照。
戚白拿起相册看了看,看出应该是从什么照片上裁出来的。
江鉴之敲门进来时,就见戚白手里捧着个装过曲奇的铁盒子,里面几张车票和一沓照片。
江鉴之垂眸看了一眼,全是夏城往返南枫市的火车票,厚厚一沓照片,主人公也全是戚白。
各个时间段的戚白∶
一脸稚气戴着红领巾在主席台领奖的戚白,高考誓师大会上的戚白,在操场上跑步的戚白,南大新生报道时拎着行李箱的戚白…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照片中的一脸稚气的糕团,逐渐变成了南大艺术系模样漂亮脾气爆的神仙学长。
越下面的照片,画质越不清晰。
有的照片塑封没做好,边缘已经开始卷边泛黄。
而上面的照片右下角还能看见水印,能看出是从南大论坛下载后打印出来的。
在赵大姐说白桑近几年总出远门时,江鉴之心里就猜到她出门是做什么了。
近几年……确切的说,是从戚白离开夏城去了南枫市开始。
望着这个陈旧的铁盒,江鉴之有些担心地看了戚白一眼,后者翻看着那一沓照片,眼中却没之前的悲伤,而是嫌弃。
戚白撇嘴∶”这张照片这么丑,她竟然也打印出来了。”
江鉴之听后想看是什么照片,却被戚白藏了不给看。
铁盒子里有许多戚白的童年照,这对江教授的诱惑力还很大的,但戚白抱着不给他看,端方守礼的江教授又不能抢,只得作罢。
白桑的梳妆台上没多少化妆品和护肤品,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倒是很多,戚白还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她面向镜头的胸像黑白照。
看照片中的模样,才三十几岁,和戚白记忆中一模一样。
照片背后写着日期,落款是十几年前。
是她和戚瑞山离婚后不久的时间。
看到这张黑白照,戚白眼神微动,把照片放进箱子里,没去深想这黑白照背后的意义。
白桑的私人物品有很多,戚白不可能全带回南枫市,便只挑些重要的带走∶
至于衣物和其他带不走的私人用品,不可能留给下一任房主,只能在这里处理掉。
转了一圈收拾得差不多了,赵大姐再次敲门,邀请江鉴之和戚白在自家吃晚饭。
赵大姐∶”天都黑了,你们今天应该不回南枫市吧?”
明天一早还约了买家交接办手续,戚白会在这里待一晚。
拒绝了赵大姐的好意,两人在外面随便应付了一餐,饭后谈到今晚的住宿问题。
戚白∶”订酒店吧。”
白桑的房子被他们翻得一团乱,到处都是灰,无法住人。
江鉴之略一点头,没意见。
镇上不比大城市,就算承溪镇近两年在尝试发展旅游业拯救gdp,但要盘活一个镇并不容易,因此镇上就一家民宿几家平价宾馆。
连七天快捷酒店都没有。
想到江教授的洁癖程度,戚白带着人直奔价格最贵的那家宾馆,前台也就是老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指着房价牌示意∶
最好的套房一晚上一,还包三餐。
其他的标间,最高价格九十九,还有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