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平时上课抽人回答问,学生答不上来时你在想什么?会觉得学生笨吗?”
戚白看论坛里有人哭着说自己考试前没认真复习,发挥失常考差了,分数下来时江教授看他的眼神像看草履虫。
戚白真的很好奇,依照江鉴之的智商,是不是真的会觉得其他人是没发育的单细胞生物?
如果南大物理系的高材生都算单细胞生物,那他这个文化课学渣算什么?
想到自己误会江鉴之职业,还一误会就是大半年,在江教授面前丢了无数脸,戚白嘴角一抽,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江神眼里,他不会连单细胞生物都比不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那我算什么?江教授∶老婆。小白∶???
戚白拿到了白桑早已电量耗尽的手机。
白桑手机里联系人并不多,在火化之前,戚白给白桑其他亲人打了电话,有的空号未接通,有的表示遗憾。
陈少角连夜从夏城开车过来,这几天一直待在南枫市。
江母江父得知噩耗从基地请假赶回来,帮没有经验的小辈操持白桑后事。
一场简单的葬礼流程并不复杂,庄严肃穆的小型追悼会上,戚白身穿黑衣戴着黑袖章,一旁站着江鉴之
迎来送往,来送别白桑的人基本都会到戚白面前安慰两句,不太熟的便说一句――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
再附带一个同情的眼神。
白桑的娘家来人没?具体都来了谁?戚白没在意。
反正早已断联,并不亲近。
他盯着那个瓷白的小坛子,接近一米六的人,走后住的地方就是那么点大的骨灰坛。
他亲手去捡的骨灰,甚至还未装满。
戚白定居南枫市,白桑的墓地也选在这座城市一处风景优美的郊外。
她终于远离病痛,将在这里长眠。
除白桑走的当晚戚白情绪无声失控过一次之外,直到白桑下葬当天,他都没有再掉过一滴泪。
葬礼现场,有远房亲戚见戚白神色平静,小声跟身边人说∶
”虽然是亲生的,但十几年没带在身边,感情不深,妈死了哭都哭不出来。
”唉,白桑骄傲了一辈子,结果在戚瑞山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落得如今的下场……”
”女怕嫁错郎,遇人不淑啊。”
前面的戚白背对小声说话的人,看着陵园工作人员忙前忙后,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神色寡淡。
江鉴之看了感白一眼,回身轻飘飘地扫了参加别人葬礼还嘴碎的两人一眼,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随后低头不言。
明明江鉴之一个字没说,看他们那眼神甚至连警告意味都没有,但对上后两人还是没来由觉得一阵心虚。
死者为大,往日种种皆是过眼云烟,他们在葬礼上议论这些…
的确有些不妥。
江母江父他们没上山,在山下等他们。
山上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可迟迟不见他们要等的人。
江母有些担心,等看见姜意和郁钦川两人的身影时,立马迎上去∶
”小白呢?他怎么样?”
江父揽住江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着急∶
”有鉴之陪着,别担心。”
嘴上这么说,江父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平坦的山道上。
丧母之痛,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姜意摇摇头∶”他想在山上再待一会儿,江教授在上面陪他。
周围停着的车一辆辆驶离,郁钦川朝山上看了一眼,对江母江父道∶
”江叔桐姨,我们先走吧。”
戚白那么要强,他们此时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江母听后皱眉,和江父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被郁钦川和姜意两人劝着先离开了。
山上,此时除了地底长眠的人,就只剩戚白和江鉴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