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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院了解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江洺之前对此嗤之以鼻,却在自己陷入不该有的感情时迷惘了。

情感一直在劝解她,说这并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只是对这个对她很好的善良、明亮、正直的人心动了,这很正常,可是理智又在拉扯,说这个人曾经想要欺.辱她,把她强行压在床上打她。

身体的疼痛依然存在于记忆中,江洺却如扑火的飞蛾,好了伤疤忘了疼,对林崎心动了。

好在,林崎一如自己喜欢的模样,是个很是美好的人。

这是江洺哭的理由,可以说是喜极而泣,她终于可以坦荡地面对自己产生的情感了。

这么复杂的原因,林崎肯定是想不到的,她只能干着急,想要安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抬起手想揉揉她的脑袋却发现头发还是湿的。

要不给她吹个头?

拿起了被忘在一边的吹风机,刚刚站起来,却被抱住了。

诧异地低下头,双下巴都挤了出来,林崎看向视线下方那颗湿湿的脑袋,黑色的宽大外套包裹住瘦小的人儿,和自己略宽的肩比起来,江洺确实是有些瘦弱了。

又一次把吹风机悬空丢下,抬起手抚上皮质的外套,一下又一下,起着安抚的作用,“怎么了?”

江洺怕自己还湿着的发有些冰凉,不敢埋首于泛着自己喜欢的木质香的颈窝,只把下巴搁在林崎的肩上,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这人站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很是不安,仿佛这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所以情急之下,她抱了上来。

羞怯的猫儿怎么说的出口,便低了低头,闷声道:“就想抱抱你。”

这理由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江洺没有办法,感觉到与自己相贴的胸腔传来因为憋笑而产生的震动,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还是把脑袋埋进了她一直惦记着的颈窝。

果然,熟悉的木质香传来,如餍足的猫儿一般,江洺小幅度地蹭了蹭,自以为不会被发现。

更加憋不住笑容了,林崎哪怕被冰冰凉的发丝碰到了发热的颈窝,却依然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地产生热度,她开始想念上辈子养的那只布偶猫,外表清冷仙女,内里却粘人得很,自己出去完成个舞台,回来要被蹭好久。

偏生这猫还傲娇,只小幅度地蹭,不肯露出依赖的模样。

和江洺一模一样的性子,真可爱。

“那你抱吧,随意抱,想抱多久都行。”

最好是一辈子。

见识过了江洺的美好,林崎明白自己此刻正在发热的胸腔,里面充满了的情感叫做心动,眼神深了一些,她好像有些自私了。

双臂越发收紧,江洺抽噎了一声,泪意蔓延,鼻腔涌上一阵酸涩感,她哭着吻上眼前模糊的、有些温热的脖颈,声音又闷又不清晰,“你为什么不早些来?”

什么?

为什么什么?

没有听明白,林崎有些懵,却能感受到正在触碰着自己脖颈的柔软物体,是江洺的唇。

思维都停滞了,却不敢退开身,虽然不明白江洺为什么哭,可是她至少知道此刻自己怀里的人,露出了全身心的依赖。

不就坦白个来历吗?

为什么会哭啊?

平时灵敏的耳朵这时候都跟蒙了浆糊一样,刚刚江洺哭着吐出的软语,愣是没听明白,林崎懊恼地叹了口气,最后只能拍拍她不断起伏的脊背。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江洺离开了令人依恋的怀抱,坐回椅子,低头看到了哭过以后越发透明的衣衫,以及有些敞开的外套,她裹紧了一些,抬头,有些紧张地问:“那你怎么过来的?还会走吗?”

“我……”

刚想说她是被黑粉捅了一刀过来的,可对上江洺明显露出了不安的眼神,林崎抬手捂住似乎都传来熟悉的疼痛的左胸口,勉强笑了笑,“上辈子死了,然后就来了这里,大概率是不会回去了,毕竟我那个世界都已经是个死人了嘛。”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