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目的(2 / 3)

悄留了一块碎瓷片,上面留有药渣,但她无法出宫,没办法去查。

皇贵妃一死,燕艽又重病,莫氏便借着燕艽重病,求了皇帝数天,终是得以出宫。待她到了太平府,遇到兰竺道人,让他看那药渣时,才得知那并非是药,而是毒。

可莫氏已然出了宫,并且能保下燕艽就已不错,根本没法子去查这毒是谁下的,而这也成了莫氏心病,不过几年,郁郁而终。

莫氏临死之前,拉着她的手,对她道:“我知你不是殿下,我知殿下早已亡故,是我愧对贵妃娘娘,也……也对不起殿下,但你得他们之命,求你,求你……务必回……回宫、报……报仇。”

莫氏一直垂泪看着她,直到她点头,才释然一笑,脱了手,闭目而去。

燕娇双手入袖,看着荒芜的院落,破败的大殿,心中怅然,无论是应莫氏之约,还是还燕艽母子之命,她都应回宫,都应查出真相。

她叹了一声,“无妨,只怕宫中查不到什么了,且先等等,从长计议。”

壶珠点头,又对她道:“公子,你是不是想娘娘了?”

燕娇闻言,眼神一闪,她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和莫氏还有壶珠在一起的那几年,让她真正感到了一次亲情。

她原就是被遗弃之人,吃着百家饭长到十岁,后失足落了水,到了这里,遇见莫氏与壶珠,第一次体会家是什么样的。

可到最后,莫氏却告诉她那些,即便从前的日子是真,但其实,莫氏对她,也带了一分算计。

而如今,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也无一丝算计的便只是壶珠。

她倒是不想那个素未谋面的皇贵妃,只是有种不可言说的悲哀,为皇贵妃悲哀,也为燕艽和莫氏。

皇贵妃不得皇帝宠爱,只能靠自己汲汲营营,父亲只把她当棋子,也从未探寻她死的真相。

燕艽亦如此,甚至她连母亲的爱护也不曾有,只把她当做权力的踏脚石。

而莫氏,活了一生,只为自己的主子,她有记忆的那些年里,莫氏对她,要比壶珠好上百倍,以至于,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对壶珠好,却仍心中愧疚。

壶珠却像个小傻瓜,只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还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玩儿着。

燕娇喉间一紧,鼻子微酸,莫氏的好带着目的和算计,可燕娇也感激她,至少,莫氏让她第一次感受到“母亲”这个词。

她看向壶珠,轻轻笑了起来,低低“嗯”了一声,深深看着壶珠。

所以,壶珠,纵使前路崎岖,我也会护着你,让你一世安乐无虞!

***

她们二人去了西竹殿一事,自然不多时就传到了皇帝耳中,而且还听说太子出了殿门,眼眶通红,不住哽咽,只都连连赞叹太子孝心可嘉。

二人一回到东宫,皇帝就又赏赐了些东西,燕娇见了,心下冷嗤一声,果然,皇帝的眼睛就是多!

她看向壶珠,问道:“你看宫中有哪些人可用?”

壶珠想了片刻,方道:“我瞧着有个小太监甚是机灵,手脚麻利,说话也有趣,想着给公子解闷挺好的。”

“哦?”燕娇琢磨了下,又问道:“那你见他和什么人走动得多?”

壶珠摇头,“那倒是没见着,这小太监本分着呢,就在咱们宫里,哪处有活儿,在哪处干,还同我说公子你就是太好了,都没什么活儿丢给他们下人呢!”

燕娇嗤了一声,只冷声道:“可不见得他心下觉得我好。”

“怎么会?”

“你若说此人机灵,那他只居一处,不与外人说谈,只怕别有目的,你说他手脚麻利,却处处暗说我照顾他们下人,不给活儿干,看似手脚麻利,却处处想着能在我跟前做事。”

壶珠一惊,脸色一红,扁着嘴,不太好意思地看着燕娇,“公子,是我太大意了。”

燕娇摇摇头,“不怪你,他们这些人都常在宫里走动,哪能那么快看清,还有什么人,你觉得可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