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血迹。
景皓千负手站在那人面前,阴笑道:“少卿,见到本王活着回来是何感想?”
那人摇晃着头想要抬起来,却没有力气,最终掀了下眼皮,笑着说:“殿下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大理寺卿身着官服立在一旁,有些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呢?
今早天还未亮景皓千就来了大理寺,二话不说就将大理寺少卿下狱,严刑拷打到现在,足足有三个时辰,期间什么都没问。
大理寺卿小心翼翼道:“殿下?”
景皓千抬起手招过一个狱卒,“去徐府将徐江找来。”
徐江一听到景皓千找他,马不停蹄来到大理寺,见到刑房内的景象时大为震惊,“殿下,您这是?”
景皓千道:“徐尚书一礼拜前是否外出过?”
徐江知道景皓千是在问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是,家父那天出去了大半天才回来。”
“那盒龙涎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就是回来后让人着手准备的,当时说是要送给……”徐江瞧了下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大理寺少卿,不忍直视,“送给少卿的。”
“是啊,徐尚书那么相信少卿,最后居然被信任的人害的没了性命。”景皓千说,“少卿这几日睡得可好啊?”
徐江愣道:“殿下您在说什么呀?”他不是听不懂,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本王那天问过你知不知道徐尚书身上的疮疡溃败,你说的含糊不清,可其实你知道吧,甚至还告诉他去普陀寺求药。”景皓千缓缓道,“普陀寺的人受你指使,告诉徐尚书密陀僧须得配上龙涎香,而徐尚书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你便帮他一起撒谎,说龙涎香是为你准备的,其实这两者相配合使用会让人陷入昏迷,本王没说错吧?”
大理寺少卿蓦然低沉地笑了起来,“殿下,您说的没错……是我害得他,可杀他的人却不是我,怎么,需要我一并认罪吗?”
“那他染上疮疡溃败也是你们弄的?”景皓千说的“你们”,便是认定杀害徐陵的不止一人,如此缜密的计划,想来应当是一群人密谋许久。
“当然,风月楼知道吧,在这种地方染上的,他那么清高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我作为唯一的知情人肯定要帮他了。”
景皓千寒声道:“你们背后的操控者是谁?”
大理寺少卿猛然抬起头,面目狰狞地盯着他,“殿下,您自己去查啊,我不过是听从命令而已。”
徐江不知何时红了眼眶,哽咽着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爹同你二十几年的交情,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大概是我不想活了吧,我累了!”
景皓千道:“你们全都出去。”
“是。”大理寺卿将狱卒遣散后瞧见徐江还站着,上前去拉他,“走吧!”
“殿下您想问什么?”
景皓千道:“本王昨日在仓山遇到了埋伏。”
“是我做的。”
景皓千笑了,森然道:“本王不是想知道这个,乔玉生,他是你们什么人?为何昨日你们放过了他?”
大理寺少卿沉默不语。
景皓千又说:“你们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是在那天晚上,客栈掌柜同你们是一伙的吧,联合起来陷害他,你们图什么呢?”
“他是一个变数。”
“变数?”景皓千问,“你认识他?”
大理寺少卿摇摇头,闭上眼,沧声道:“殿下,不管您信与不信,我其实不想害徐陵的。”
“你不该同本王说。”景皓千转身离去。
——
乔双泽杵着根拐棍在院里蹦来蹦去,路过的婢女和小厮都有些好奇地盯着他瞧,被白兰呵斥了几声便不敢再看。
乔双泽哭笑不得:“白兰,没事的,被人看几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
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