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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农民,但天老是下雨,庄稼都坏了。左等右等朝廷的银子都不见踪影,俺们肚子饿啊,只能上山为匪。

你们以为俺想下来拦活啊!

土匪就是土匪,抢来的东西俺们下层的连口汤都喝不到,只能出来拦路打劫。

姑奶奶啊!俺这是第一次,实在没办法了,家里还有嗷嗷等着吃的娃娃。”

矮胖土匪拉着林卓然开始诉苦,真情实感,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林卓然动作一顿,收回了握着马鞭的手,拍拍衣摆起身,“带着她们和大部队汇合吧。”

“奶奶们,什么大部队?”也不知道害怕,扭动着身体一股脑的爬起来,还不忘绑住旁边的瘦子坐起来。

王汝南听到满耳朵都是俺们,张口也跟着跑偏了,“俺们是朝堂派来剿匪的。”

听到在场三人都呆了一下,林卓然压住嘴角没笑,翻身上马。

“不是,你个混蛋。”作势要抽矮胖土匪。

林卓然目光斜视一眼,声音淡淡的,“走了。”

才收回了鞭子。

马儿慢慢往回走,土匪就跟在后面,够头望着,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

官家的人,她们什么坏事还没来得及做,应该不会被抓官府去吧。

沈君泽频频向外看去,嘴上不说,明眼人都能看出焦急。

听见小声的议论后,赶忙撩开了帘子,刚巧撞见了伸手准备敲的林卓然。

“没受伤吧?”沈君泽抢先开口问,目光上下打量。

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周边的景色都黯然失色,红色的衣裳格外称她。

骑在骏马上敛眸看向他的时候,沈君泽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没受伤,碰见了俩落单的,带回来了。”

既然手都伸出去了,也没有空着收回来的道理,干脆拉住了沈君泽扒拉窗口的细嫩指尖,弯腰放于唇边吻了一下。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春风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嗅的人神清气爽,衣摆也被风吹的鼓动。

周遭的视线已经不重要了,沈君泽满心满眼都是这人。

无比庆幸没有放弃。

经过了解,那位高瘦的土匪曾经也是农民,还是个哑巴,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胖子在说。

并且当年山上的土匪并没有那么多,都是被一步步逼上这条道的。

但当匪寇并没有那么容易,农民本质是淳朴的,哪里能比过在山上干了十几年的狡猾匪寇。

什么事情都是她们向前冲,吃的苦最多,也就只能混个温饱。

像今天遇见的这两人,是最差的了,温饱都勉强。

本以为江宁县最多也就这样了,当到达江宁县县口的时候,才明白那些不过都是小事。

县口的门从里面堵的严严实实,外面是大批的难民,应当是散在江宁县附近的村落,受到灾害前来投奔。

没想到被卡在了县口,府衙的官兵看守,每人手里都拿着刀,气势汹汹的。

守在门口的都是老弱夫孺,没有劳动力的人,也没有办法赶去别县,只能在这里等待老天开眼,等放他们进去。

洪涝后的天气炎热,苍蝇蚊虫遍地飞,那些等着的人衣着脏乱,头发里也参杂着泥土,挥手赶嗅味而来的蚊虫。

耳边是孩啼和哀怨的叹气声,配上眼前死气沉沉的景象,看的人心中发凉。

县官拿着朝廷的赈灾款,就是如此对待百姓的,倒是想要知道,那些银子都吞去哪儿了。

孙峤没见过这般惨烈的场景,吓的连帘子都不敢掀开,惊恐的看向沈君泽。

“这里真的是金凤朝吗?”

沈君泽神情也不好,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林卓然,即便是背对着的,他也能感受到怒火。

这是长久以来,相处的默契。

外面太乱了,沈君泽一男子不好暴露太久,正想收回视线,突然看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