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偷偷派人去查了凌从灵的行踪,最后终于发下了这一场长达三年的骗局。
徐相被紧急宣布入宫,他以为是国事上的问题,结果到了却看到徐卿轶身边,碎了一地的琉璃,以及地上的书信。
“陛下?”
徐相捡起书信,直到看到了内容,这才慌乱的抬起头。
“徐相……你可真是朕的好阿爹啊……”
徐卿轶笑啊笑,气血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吓得徐相赶紧招太医入宫。
他跪在殿外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满头白发的徐卿轶从门外出来,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那冷冷的一眼,仿佛是将两人之间的亲情彻底的隔断。
“陛下,臣……不后悔,若重来一次,臣……亦是如此。”
徐相低着头,心中的悲凉不止,可他还是要说。
并且坚信,那昭帝,就是个祸害。
幸好及时处理了,否则留下来必成大患。
“是么?今日徐相可以堂而皇之在朕眼皮子底下随意杀人,那明日,是不是徐相觉得朕作为皇帝有失德行,便能立马换下去?”
话倒此,徐相才感觉到此事的严重性。
“不是,陛下,臣惶恐。”
帝王被挑战了尊严,天地所不容。
徐相只得表明决心,可抬头那一刹那,他见到了她眼里的冷冽。
那杀意排山倒海般袭来,身体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战栗。
“你怎么会惶恐呢,只要是你以为,还有什么不敢为的?朕看呐,这位置倒是很适合徐相你呢。”
徐相吓得头越发往下了,不敢说话。
“请陛下相信臣。”
“你让朕相信你,你让朕怎么相信你呢?”
“任凭陛下处置。”
反正他就一条老命了,为了徐家,什么都可以付出。
徐卿轶冷笑着,
知道怎么报复一个人吗?
“那这样吧,徐家后人生生世世不得为官,如何?”
徐相瞪大了眼,仿佛不可置信……
徐卿轶却不再理会他,而是背过身去。
“他说得很对,我和她,只有一个结局,不得善终,唯有一死一伤。”
三年了,说这话的人,早已是一具白骨,可凭什么?
徐卿轶满腔愤怒,无处可发,唯有恨。
不日,徐相辞官,武皇提拔中丞大夫宁峰为相,至此,朝廷新格局开始。
月余,徐相仙逝,武皇未吊唁。
武皇五年,一男子被人秘密押解进皇城,直至武皇的清宁宫。
“听说你找朕?”
徐卿轶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追杀,废去了武功,又丢掉一条腿的追风,眼里都是冷意。
徐卿轶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想着,到底该怎么弄死面前的人好呢。
追风看着这几年暴戾的新皇,不知所措,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两个月前,信庄的人给送来的,说是五年前有人托他们将此信给我,但是因为一直找不到人,所以废了一些时间。”
如果不是追风一直东躲西藏,想必这信应该会更早看到。
徐卿轶不知为何,双手都有些微颤,她竟然有些害怕了。
五年了……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那封信,
信不长,但对徐卿轶来说,每时每刻都是一种煎熬,到最后,大殿安静得出奇,众人连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随即,徐卿轶掩面,嘴角却一直在笑,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混蛋!”
徐卿轶捂着自己的心,觉得特别疼,疼得翻江倒海、肝肠寸断。
“去地牢。
两年前,找到姜楠之后,徐卿轶一直没杀他,一直一直不停的折磨他,让他半死不活,日日折磨,就是为了报复,但她一次面也没见。
她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