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珠脸前。
“你别激动啊,不一定啊,杀人比掏出芯片要简单对不对?只见芯片,不见人,说明阿瑾还有用处啊。”
明珠仿佛六神归位一样,脸上重又散发出血色,她接过纸,侧过身,擤了擤鼻涕。
钟阅也要了一张纸,细细的擦拭手上的血,不咸不淡地说:“放这么高,生怕信号不够强似的。”
明珠冷剔回头:“你什么意思?”
钟阅眼里没有情绪,脸上的笑意冰冷扩散:“我意思就是说,你队友,生怕我们发现不了他失踪的位置似的。”
明珠一步上前,揪住钟阅的衣领,她矮钟阅半个头,但是眼神犀利,气场压过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告诉你,阿瑾不是那种人,我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他最是听指挥命令的,他现在身上最少也有伤口,你居然还在这冷嘲热讽,你们军队的都这么冷血?”
钟阅:“从地下室到追踪到船坞,你发现了一个他留下的标记没?你们做刑警的,肯定学过与被绑架有关的训练吧。”
“你闭嘴!”明珠依然凶巴巴,可是眼神稍微闪避,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伤心了。
娇娇签过明珠的手,将僵持的二人隔开:“先把阿瑾人找到再说吧。”
明珠一脸上湿漉漉的往船坞里大跨步走去,与其说是着急,倒有几分逃避。
娇娇无奈的冲钟阅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去追明珠步伐。
天光刺亮,今天真是大雾降临后,难得的好天气了。
钟阅手搭凉棚,眺望海岸线。
如果他是匪徒,会怎样在这船坞偷藏绑架犯,一路从古堡到海边,又是怎样的行径路线,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呢。
还有就是,明明警局就来治理安全,为何迟迟不见驱逐无辜的孩子们呢?
吵闹得,真让人头大啊……
直至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警察阿郁往船坞外面跑路,路过还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钟上校,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你们寻找的那个警察了。”
“具体怎么回事?”钟阅追问。
果然,执掌了更高权限的岛上警局,收获了比他们盲目寻找更多的信息。
阿郁步伐很快,钟阅只能跟着她走,期间很多警察与他们擦身而过。
“是有渔民来通报,说在海上的破船上,发现了一个生死不知的年轻人,从他描绘的外观和身高,正好符合数据,而且——”
阿郁冷肃了脸色,略微恐惧的说:“船上还发现了炸药!正在倒计时!”
钟阅拨通娇娇手机。
娇娇稚嫩嫩的嗓音带着些微的慌张迷茫,如灵石坠入溪水泉。
“我们看到警察统统撤离了,往船坞外跑出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瑾找到了。”
手表通用设置是扩音模式,闻言明珠立马把话抢了过去:“找到了?太好了!他、他还活着吗?”
——
在娇娇看来,这世道荒唐,远有比死亡更难以接受的事。
比如隔开气管插管到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中清醒,比如遭受万人指责每一个眼神像泰山压顶,比如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逝去无能为力的锥心之痛。
“嗡嗡嗡嗡”,无人机从沙发的岩石上起飞,四角螺旋角飞转成透明,划开凛冽的海风,呱噪的往棺材所在飞去。
那是与黑客号上同款的棺材。
没有封盖,人躺在里面,只要活着,没可能不被闹醒的。
娇娇有一种推论,也许是从他们一行人登岛时起,冥冥中就已经被绑匪盯上了,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因为是成年男性,没有被刻意保护的阿瑾,反而成为了最好上手的对象。
连带警察局长,二十多名警卫队等在海边,气氛紧张而严肃。
“这是一项集体性的犯罪案件,船坞那边刚传来消息,有人趁着孩子上观摩船,直接关闭了船舱,有人发现了一张小纸条,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