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小孩子,”资本方严肃的纠正,“这是一个不出世的天才科学家,身为科学家,惯来为所有遇到的问题寻找一个直来直往的解决方式。”
这时会议室门吱呀一声开了,资本方的助理走进来:“领导,我已经向木溪路的警察打了电话,撤销了对徐火莲侄女的报案。”
——直接越过了当事人徐火莲的权限替她安排!
但现在并不是为这件小事纠结的时候,徐火莲显然已经到了生与死的边缘,她挣扎道:“所以你们信了,是吗?我就说,这些底层人对上层天生有强烈的敌意,一开始就不应该找她回来!”
“人家是徐家的真千金,为什么不能回来?”资本方轻飘飘一句,重若千钧,直接让徐火莲如坠冰窖。
她实在想不出资本方到底是何方无所不知的关系信息网。
徐火莲冲财务总监丢了个眼色,财务总监虚虚的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这、这是不是也太突兀了,凡事都要走一个流程是不是,近两天都有近千万的大项目等着徐总开标呢……”
财务总监越说越流畅:“何况换企业法人也不是说换就换的对不对,还有那么多的大小股东要交代的——”
徐火莲心中稍懈:只要能用上拖字诀,一切就还有转机。
没想到资本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断了话题:“一切后果都由我们来承担,我没时间,没兴趣关心你们这些家长里短,等离子推动技术已迟滞了五十多年,我们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一丁点都不要有。”
徐火莲激动不已的起身,她居然折戟在一个未成年手里?!怎么可能!
资本方也跟着站起身,直勾勾对上徐火莲,五十多岁的气场一放即冲,凛冽如斯,那是他身后站着的国家机器带给他的强势和底气,徐火莲身后这小小公司,微渺如风中残烛。
只一眼,徐火莲彻底丢盔弃甲。
她输了。
资本站在哪方就是哪方赢,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压制。
看徐火莲虚弱不堪的坐回了椅子里,资本方也收敛了气场,也跟着坐了回去,又变成了一开始好说好商量近乎于背景板一样的角色。
“人这一生啊,起起落落很正常,你们得到的一切都是国家赋予你们的,要以国家利益为主,知道吗?”
徐火莲没吭声,但是财务主管见机不对,立马带头第一个鼓掌,更别说战略副总和技术主管那两个墙头草。
稀稀拉拉的掌声在会议室中回响,听起来就像一记记耳光。
“先将徐火莲撤职一事上报新闻公开吧,安抚一下古堡背后那位神秘人的心。”
资本方淡淡地说着,却有着绝对的不可忤逆。
“至于后续徐氏的项目和流程,损失多少我们都会作出相应承担。”
资本方面向财务主管:“辛苦最近的公司高层了。年底年终奖给大伙儿双倍吧。”
徐火莲:呵呵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继续坐着听下去,被撤了职,再强占着不该是自己的位置就是丢人现眼,为了抢救最后的一丝自尊,她索性起身,踩着高跟鞋刺耳的离开。
手抚上门把手时,她听见资本方的宽慰:“徐火莲女士,你将收到一笔丰沃的赔偿金,足够一个普通人过下半辈子了。”
“谢谢,”伸手不打笑脸人,徐火莲说着拉开门,走出的一瞬间,迎面资本方的另一个成员递来一张辞职书,白纸黑字,就等着她签字画押。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料定了她被牺牲的命运。
蝼蚁如何抗争?
徐火莲的肩膀垮下去,就像最后一根傲骨从她脊髓里抽了出去。
当她回望被关上的会议室大门时,仿佛也被隔绝了上半生。
她之后她如何走,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冥冥之中这世界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一切,就在养父曾故弄玄虚的描述中,那一代一代都流传着藏有秘密的古堡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