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不在乎。

一天下来，小民可给累了个够呛。

白血病新药的实验，要在国外，即使资金雄厚的制药大厂，估计也得讨论几个月才会进入程序，而且因为小民的年龄，学历和背景，实验也不可能由他主导。

所以照片上的，年幼的顾谨笑了一脸的阳光灿烂。

小民心中刚起一念的怀疑，又旋即否定了自己。

顾谨察觉到儿子脸色不对，突然意识到，孩子很可能还没有下定决心。

还有人说：“这衣服谁给买，谁给搭配的呀，可真漂亮，真俊呐。”

而这个国家最难的一课，人情世故，小民懂的，他确定自己可以。

从白血病到癌症，疾病，死亡，是全人类所面临的，最严竣的考验。

楼下有人一直在打喇叭，似乎特别着急。

法典拍的照片要不是头大身子小，要不就是歪脸歪嘴巴，但小民不一样，他没有刻意跟大家提过拍照片的事，但等旅游完回来，他关上门，自己兑药水来冲印照片，等新鲜的照片被冲印出来时，全家都被他的摄影技术给惊呆了。

……

因为半夏走几步就走不动了，法典脚程快，早不知道窜哪儿去了，林珺的体能已经背不动半夏了，爬长城可是个大工程，全程从上到下，都得小民背着妹妹。

给大哥看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男孩，剃着锅盖头，端了一只粗瓷瓦，穿的衣服上打满了补丁，但男孩笑的特别可爱，仔细看，能看到碗里盛的是米饭，上面盖着两块咸鱼。

而现在，作为一个接力者，小民不论在哪里，都会比他的祖辈们走得更轻松容易。

但这时小民喊住了他爸，并回头对半夏说：“哥要出去一趟……”

而且小宪一直说，她确实是个在编程方面实力特别强的人材，是凭能力干到领导岗位的。

半夏打着赤脚，蹦蹦跳跳的跑出来，正好看到大哥和爸爸在门口，她一蹦，小民一捞，她就坐小民怀里了。

年青人背起他的医疗包，自楼梯跑步而下，走了！

要在部队，他还可以全身心的，在自己喜欢的医学领域沉浸自己，专心探索。

部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参加工作，可现在，就好比一个炸药包，突然被递到了他手里，但他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怎么办？

许文强的黑实验室遗留了一部分孩子，这个小民知道，实验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他也知道。

顾母腿脚不便，出不了门，看到小民拍的照片，就仿佛身临其境，跟着他们全家爬了一回长城一样，她一张张的看，一张张的选，选来选去，哪张都舍不得给林珺，都想留下来自己珍藏。

虽然顾谨说部队不需要他的医疗救急包，但小民还是把它背上了。

……

小民闭眼，深吸了口气：“你帮我转告一声，祝她六岁生日快乐。”

而在国内，像东海制药那种地方，想要到实验阶段，南博士给小民算过，他们应该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报备，然后还得一年来排队上临床。

他转身进了奶奶的卧室。

还有，小民曾经整理了一份比曹桂给林珉准备的还要详细，细致的备忘录，以备在自己离开后，让林珺能上点心，担负起照顾半夏的责任，但还有几条没补充。

小民看妹妹进了卧室，回头对顾谨说：“我去！”

楼下的喇叭声又在响。

他甚至没有下定决心留下来，更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去部队。

部队为什么会信任他，他们怎么敢把医疗实验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一个二十岁的年青人？

……

所以这一步，他要踏吗？

顾民是个在西方长大的孩子，还曾在公开场合叫嚣过自己的政见。

因为奶奶翻了很多旧照片出来，半夏和法典几个又有新发现了。

林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