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的腰板硬了,就会跟在职的领导们提陈许两家的问题,追查他们,但他是个心理有洁癖的人,不喜欢总被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围绕,所以他现在思索的是,怎么能尽快让陈许两位老厅长相互咬起来,把自己干过的事主动抖落出来。
陈天赐是太疼了,有点踉跄,不小心碰半夏一下,小女孩哎哟一声,弯腰躲了一下。但她很快就站直了,并对小民说:“哥哥我没事。”
正好陈厅看到孙子回来,也匆匆忙忙下楼来了。
可就这点伤,在小民眼里就了不得了。
小北也看不清楚。
陈天赐气的要死,再看小民居然在笑,还笑的像只狐狸,哪还忍得住,他小声耳语:“今天三打一,我不是对手,你们兄弟等着,下回老子带十几个兄弟……”
曾几何时,小北因为打了半夏,转眼之间被他拖进厕所,险些就喝蹲坑里的水了。
另一个说:“哥们,你再打我可报警啦!\"
这灯黑火黯的小巷子,如果没有证人和证据,即使报案,公安也无法解决。
“爷爷……顾民兄弟……他们打我!”陈天赐说着,给他爷看自己的脑袋。
此时陈天赐心里只有一种想法:他妈的,今天的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他把半夏抱了起来:“这是你刚才干的,没看到吗,她流血了,她甚至有可能会留疤,这是小女孩,她受伤了,她的膝盖要是留了疤,以后还怎么穿裙子,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电梯间等电梯的几个人,眼看电梯来了,不坐,也围出来了。
而夜里九点回家的人多,电梯厅里还有几个人的,小民声音倒是一高:“十人以上,那叫涉h团伙,天赐你挺厉害啊,都涉h了?”
这孩子生来头一回觉得委屈,愤怒,难过,无力,想哭。
小民看妹妹的裤子上隐隐有些褐色的血迹,就挽起了她的裤子。
法典呼吸都没乱,盯着俩混混都跪倒了,手一个个的指:“今天就算了,但以后再敢打我小北哥哥,老子,东海市海东区慈心陈浩南,法大将重出江湖,跟你们死磕!”
陈天赐已经认栽了,就算吃了个哑巴亏,他想息事宁人,赶紧回家。
小北也有警惕性的,爷爷没来接,他怕陈天赐会追着打,想赶紧回家,所以跑得特别快,还时不时前后左右的看看。
远远看见顾民,他恍然大悟,冷笑:“这不顾民嘛,哟,你来首都了?”
俩小弟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人抓他们的脑袋,哐的一声,俩人脑袋撞一块儿了,顿时眼冒金星。
但小民忽而一声喊:“陈天赐你等一下,你刚才把我妹的膝盖磕破了……”
还有法典呢,他的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拳头捏的紧紧的,愤怒的盯着陈天赐,他应该是在后悔,后悔刚才在小巷子里打得太轻了。
所以他挨打的事没处说理,却要被人栽赃个打人在头上?
在首都,陈天赐自认自己是地头蛇,才不怕顾民兄弟。
“你居然敢踢我妹妹,她都流血了!”小民再一声吼:“你碰伤了我妹。”
但在检察家属院,能喊涉h吗?
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因为半夏是个小女孩,还生得可爱,还撇着小嘴巴,小猫咪一样,大家全在安慰她,回头又全来批评陈天赐,说他不小心,说他碰伤了孩子。
“你好,陈天赐同学,我听说你神经衰弱。”小民笑着说。
可怎么一拳还没出去,他觉得脚下有人套了他一下,他重心不歪,一个趔趄。
兄弟嘛,见面就能勾肩搭背,俩人于是勾着肩膀,回家了。
这时法典和小北勾肩搭背的,也回来了,跑了过来,要看半夏的伤。
陈天赐愣了一下,陈厅一巴掌已经搧过来了:“你个败家子,有病不说好好在家养病,在这儿充什么横,还不赶紧回家?”
这时电梯间的人也出来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