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说:“你这边,能不能帮忙安排?”
她一直都是温柔可人,大学时期是这样,那两年也是,偶尔也有小脾气,生气的时候喜欢挠人。
但是重逢后,她都是犀利的,冷淡冷漠的。如今,她现在也温柔,不过温柔是对另一个男人的。
闻敛沉默地看着她。
夏言见他没应,眼眸微眯。
几秒后。
她准备说话。
闻敛才出声。
嗓音嘶哑得厉害,他点头:“好。”
夏言一松,连带的面部表情都放松了。闻敛看得刺眼,他偏头咳了一声,脖颈都咳红了,夏言见他这样,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跟前的茶几上。闻敛偏着头,眼眸看着她的指尖突地伸手抓住。
夏言的指尖很凉。
闻敛抬眼,看着她,“你想做吗?”
夏言一愣。
她这才发现,他的手很烫,再认真看,他连脖颈都红着,狭长的眼眸比昨晚更红一些。整个人不失凌厉,但又似乎有点说不上来的病弱。夏言另一只手抬起来,想碰他额头,闻敛却躲开了。
他轻咳一声,拽了她的手往前。
眯眼看着她。
夏言:“你发烧了?”
闻敛:“没有。”
没有才怪,这温度。夏言甩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闻敛靠坐了回去,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握着扶手,手臂泛起青筋。
几秒后。
他刷地站起身。
大步跟上。
在她手碰到把手的时候,勾住她的腰,抱住了。
他嗓音很低,薄唇贴着她耳朵:“再宇凡转院,他的身体情况如何,能用什么方式走,路途遥远,还需要配医生跟护士。”
夏言一顿。
抱着自己的男人浑身滚烫。
她说:“你在发烧,你先管好你自己。”
闻敛:“我死不了。”
夏言挣扎:“我去跟阿青说,让他去给你买点退烧药,闻敛,你松开我。”
闻敛把她转个身,按在沙发扶手上。把她困在怀里,他紧紧地看着她,夏言张了张嘴,“你得先吃药。”
闻敛:“你会关心我吗?”
夏言顿了顿。
她说:“发烧了就...”
“你会照顾我吗?像昨晚照顾文宇凡那样。”
夏言沉默几秒,随后挣扎。
闻敛没从她嘴里得到答案,禁/锢着她身子的手臂愈发用力。
夏言挣扎得厉害。
她狠狠地吼道:“闻敛。”
“你吃不吃药!”
闻敛动作微停。
夏言:“松开。”
闻敛:“.....”
几秒后。
他眼眸看着她,微松了松。
文宇凡这个病,从没这么凶险过,早年有复发,也化疗。但是一直都算比较安稳,这一次来势汹汹。
医生把文父还有夏言喊了出去,说道:“他情况不容乐观,我听说京市的军区医院那边机会更大,要不你们尝试着把他转出去?”
文父心里咯噔了一下。
夏言则问道:“陈医生,你觉得什么时候转出去好?”
陈医生:“至少也得等他退烧,他这种清醒没几个小时,又发烧的情况实在少见,我觉得很危险,你们要做好准备。”
文父上前抓住陈医生:“这里就不能治吗?我们可以把房子抵给你们医院啊。”
陈医生拉开文父:“文先生,能治我们不会推托的,可是你看我们现在也束手无策,首先文家人来了那么多,没有一个人的骨髓能跟他配得上,其次他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一直在做努力啊。”
他也知道江镇文家人的固执,但凡回来的文家人都很少出去的。文父两手垂放下来,夏言说转院,换城市。
他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