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功。如果北方学子无一人中榜,你肯定会愤怒!”
朱标甩了甩捏爹的肩膀捏酸的手,道:“嗯。一帮人说会试没有舞弊,一帮人说会试舞弊要杀了舞弊的举子。为了护住家乡无辜的学子,先生们恐怕也只能与被愤怒冲昏头的我为敌了。唉,我年幼成名,自恃才高。少年天才总是自负的,怎么能容忍这样的折辱?”
朱元璋:“……噗嗤。”
朱标笑道:“好了,爹,吃饱没有?没吃饱继续吃,吃饱了陪我去散步,我吃得好撑啊……嗯?季泽和幼泽呢?”
朱元璋笑骂道:“朱狗儿和朱猫儿在我骂人的时候就跑了。不孝子!”
朱标苦笑。弟弟们才不是不孝,是爹你太吵!
……
伤好之后就离京继续屯田的常葳,在朝中无人知道的情况下,带着一船乔装打扮的人悄悄进了京。
常葳有了准太子妃的身份后,与朱标频繁通信,所以朱标在信中夹杂一些密令,无人怀疑。
她悄悄将身在安南的官学第一批学生接回京城,安排好他们的身份和任务后,又悄悄离京,继续大张旗鼓地搞屯田。
常葳经常迷路。她失去音讯的时间,别人以为她又不小心迷路到那个山谷中顺带剿匪了。
朱标的学生们进京后,伪装成赶考的学子,帮助自和朱标文斗后已经隐隐成为这届赶考学子之首的孔佑、练子宁和张琳提前安抚学子。
若南北榜案发,不仅北人士人以后利益会受损,这一届南人考生恐怕最轻就是一个剥夺功名,最重可能被冤杀。
不是每一个学子的演技都很好。但放榜前学子们的情绪本来就不会太稳定,历史中还有考生在等放榜的时候焦虑死焦虑疯的。再加上朝堂上的人也很紧张,学子们顺利度过了最初最迷茫、惶恐、惊怒的时期,将情绪压在了心底。
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三月中旬,会试放榜,上榜士子们名字一个一个被唱响。
十分诡异的是,以往放榜的时候学子们一定会非常激动。这次放榜虽然有的欢呼和差吏们的贺喜,但学子们显得特别沉着冷静,甚至连赏钱都不给。
这让报喜的差吏和都很茫然。以前这是赚钱的好时刻啊,现在学子们怎么都抠门了?难道在京中多住了几个月,各个都变成穷鬼了?
扫兴!
学子们有的聚集在榜前,有的聚集在稍远的茶楼酒肆,窃窃私语。
“这个人籍贯哪?”
“长江以南。”
“就算是南直隶,也没有长江以北的学子上榜。”
“嗤。”
“练兄怎会只排在三十一!”
练子宁喝了一口茶,戏谑道:“我的脑袋保住了。”
一位叫祝海程的学子苦笑:“难道前十还真能全是浙江人?”
练子宁对祝海程拱手:“祝兄与刘丞相同属青田老乡,看来能提前恭贺祝兄成为会元了。”
祝海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笑更甚:“是是是,提前恭贺我的脑袋可能不保了。”
周围学子,无论南人北人皆摇头苦笑,不知该如何安慰。
“以我的学识,虽然争不得三鼎甲,二甲赐进士出身轻而易举。”祝海程摸着自己的脖子道,“可惜功名变成了污名,连这颗好头颅也要不保了。诸位同榜,可否与我下楼共赏我这功名变成了污名的金榜题名时?”
一众学子起身:“祝兄请。”
祝海程一甩衣袖:“诸位请!”
……
“微臣弹劾主考官刘三吾科举舞弊!”一位垂垂老矣的会试考官,来不及等上朝,跑得鞋都掉了一只,在皇宫前敲响了鸣冤鼓。
历朝皇帝都会在皇宫前设置鸣冤鼓,敲响鸣冤鼓可以面圣,但敲鼓者会先挨板子。如果诬告,直接处死。
守在宫门口等着学子们来皇宫前告状的朱文正神色大变,上马冲到鸣冤鼓前,下马的同时一脚踹开要拉扯那位老臣去打板子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