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行向草原出兵的权力。只要燕王的兵是往边境之外,而不是往大明其他地方,就可以不用禀报朝廷再行动。燕王并非肆意妄为。”
朱元璋翻白眼:“他要顾着标儿,会连累标儿的事,他就不会不顾法令。此次出征如果他失败,应该也有本事逃回来……不,这家伙绝对没想过自己会失败!他就是这么狂妄!”
李善长咬牙切齿:“这还不是陛下你教的!”
朱元璋辩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他四叔,又不是他爹!”
如果不用一场大仗击溃残元,杀掉残元上层贵族,迅速占领岭北行省,标儿就被绑在北京几年、十几年,甚至就算成了太子,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标儿也得留在北京。
朱元璋更加一头雾水:“为什么是朕同意的?朕没有同意啊!”
标儿甚至想着,让岭北行省的牧民们也过上不饿死的盛世日子。
李善长咬牙切齿道:“老臣向燕王道歉,老臣冤枉燕王了,不该骂燕王。”
看到李善长都气得快晕过去了,朱元璋认怂。
朱元璋黑线:“对,那混球还上折子骂我!”
朱元璋不悦道:“为了标儿?你什么时候和朱文正关系好了?”
李善长当上丞相后,大部分时候都铭记君臣界限,很少再像以前那样对朱元璋不客气。
朝中其他人也不会像标儿那样,即使与蒙古为敌,也将蒙古视作大明的一份子,总想着把大元的岭北行省也打下来,将岭北行省的也纳入大明的管理。
李善长骂道:“但他是你养的你教的,你还是他义父!”
叶铮解释道:“燕王骂人的信中曾与人打赌,他很快就会扫灭残元,这群人不准再反对标儿的提议。”
再者蒸汽工坊的生产能力和研发能力都有限,如果去研究什么耕地机抽水机,就没办法继续研究战船和战车。朱元璋依据现实,只能拒绝。
李善长睁开眼,平静道:“若要执行标儿的计划,就得标儿自己继续坐镇北方几年、十几年。除了标儿,没有人做得到这一点。就算是我们全部去往北边,也不如标儿。这件事主公应该知道。”
朱元璋立刻又想了起来:“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文正说他灭了残元朝廷,让北边暂时安稳后,能不能满足标儿请求,分出些工匠研究标儿想要的东西,我同意了!”
但这和朱文正此番出征有什么关系?
朱元璋冷声道:“他这个藩王,可能不想做了。”
李善长骂道:“我当然信标儿!但燕王那个竖子好歹和标儿商量一下再出发!他这是逼迫标儿吗!”
朱元璋每次拒绝朱标的要求时都很心虚,觉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没做好,不能满足儿子的小小要求。所以朱文正骂他,他也忍了。
刘基一甩衣袖,双手背在身后:“主公,既然这次出征是你同意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了好了,李公你别太生气。以朱文正的本事,他有把握才会出兵。”刘基冷静下来,微笑道,“就算你不信朱文正,标儿选择拿出北直隶所有库粮支援朱文正,而不是把朱文正追回来,恐怕标儿也有把握。你总该信任标儿。”
李善长闭上双眼,不想再说话。
朱标此次要求,他确实没办法满足。蒸汽机的生产工艺很复杂,成本虽然已经降到了大明可以接受的地步,但用于做什么耕地机抽水机,还是太奢侈了。
他当然知道。即使标儿将他如何让草原并入大明的建议写出来,除了标儿,朝中没有其他人有“豪商思维”,能将边境和草原的资源都调动起来,转化成粮食和金钱。
“标儿想匀出一部分蒸汽机的生产力,用以研究可用于开垦、抽水等生计的器械。”刘基道,“陛下和朝中商量后,认为北方残元未灭,海上有倭寇,应该继续研究将蒸汽机如何用在新武器上。燕王上折子骂朝中只知道打仗,不管死活。”
李善长道:“应该让他冷静一下,不能仗着标儿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