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这些话,像一根一根的针,毫不留情的刺进江尤皖的心头,让她疼得要死,又一点一点清醒。
她在心里喃喃自语着,傅明月说得都对。
她现在,是小瑾痛苦的根源,小瑾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呢,就是自己。
其实想来,这已经不知道是江瑾伊第几次进抢救室了。
从三四岁时的爆炸,到十八岁时的被疯子捅刀、被吊灯砸失忆,再到现在的,自己剜自己的腺体。
好像每一样,都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小瑾这样娇贵的女孩子,身体本来就很弱,却经历过这么多别人听着都腿软的事故。
这样想着,江尤皖内心愧疚自责到要窒息,第一次意识到,第一次认真的面对,自己给江瑾伊造成了这么多伤害。
傅明月看她黯淡下去的神色,好奇问:“我听说她前段日子失忆了,你就是趁她失忆的时候哄骗的她吧,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恢复记忆后吗?”
江尤皖喃喃:“我没敢想。”
傅明月不知是喜是怒的笑了一声,提醒她:“你抓得太紧,线已经断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不要再靠近她,除非,你想让她难过,你想让她再受到伤害。”
傅明月说完,转身进了病房,将房门关上,将江尤皖和江瑾伊隔绝开来。
江尤皖进不去,也没了资格进去。
她觉得,她真是罪该万死。
这一切,好像都是一场错误。
可是,她要怎么放开小瑾,没有小瑾的日子,她该怎样度过?
江尤皖垂着眸子,眼底如墨潭一般幽暗,江瑾伊自己剜腺体的那个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紧紧的抓着自己最后一丝阳光,可那束光就算不要命也要离她远去,甘心将她仍在一片黑暗中。
就算她不放手,那束光也会消散在她手中。
江尤皖眼神发紧,用力到极致,终是松开了紧攥着的,早已经血流满地的手。
转身离去——
第二天,江瑾伊就被傅明月转去了她们傅家投资的医院,给她最好最舒适的环境。
昏迷了五天,终于醒了。
一个人看着天花板许久许久,眼神涣散,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那样。
再次失忆,忘了所有的一切。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盯着天花板十分钟,江瑾伊终于捋顺了她杂乱的记忆和梦境。
她不顾伤口疼痛撑坐起身子,剧烈的疼痛让知道,提醒着她,她剜了自己的腺体。
当着江尤皖的面剜的。
真绝情。
江尤皖死心了吗?
江瑾伊不确定,看窗外,天气好像更冷了,很快,安安静静的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瑾伊不禁攥紧了衣袖。
这种紧张的情绪直到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进来,她的手才缓缓松开。
庆幸松了一口气后又失落。
江尤皖怎么会来呢?江尤皖的心早已经被她伤透了。
她和江尤皖,已经断了。
傅明月很快就来看她了,要她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的养伤,并且告诉她,腺体还是有恢复如初的可能的。
江瑾伊不想要恢复如初,她觉得现在就挺好的,虽然疼,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迫切渴望江尤皖的感觉。
但糟糕的事,身体已经不再渴望,但心里的思念却还是让她难捱。
她总是想,江尤皖该怎么度过,江尤皖该怎么面对呢?
她已经脆弱到自己不愿意吃她喂的饭都要难过到哭的程度。
每当想起这些江瑾伊不可避免的心酸心疼,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上网,可一丁点稍微有联系的东西她就会想到江尤皖。
她忍不住查了,omega被完全标记以后alpha离开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