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3 / 5)

说出口的。

他都知道,也能全盘接受。

时郁,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听一听我的回答呢?

我不是说了,“没人能强迫大小姐做不喜欢的事。”

包括他。

荆谓云死死咬着牙关,全身绷紧,攥在手心里的大拇指,用力抠着那处的皮肉,直到指缝里全是血,也不为所动。

是他的错吗?

是他把大小姐逼得太狠了,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明知道她要走,却为了那可耻的私欲,装可怜,博同情,不惜一切用各种方式,让她离不开自己。

荆谓云,你怎么这么会耍心机呢?

你为什么要把那一套方式用在大小姐身上啊!

“砰——”

时宴擎松了手,荆谓云身子往旁边栽去,撞上长椅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他跌坐在上面,一言不发。

有什么无法言述的东西在身体里翻搅肆虐着,压得人喘不上来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勒住了脖颈,每一次呼吸都越收越紧。

荆谓云本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哭了。

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疼啊。

大小姐,我好疼……

嗓子像是灌了开水,灼烧一般的疼,嘶哑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时宴擎和苏婉又说了什么,荆谓云听不见,好似在那空寂虚无的世界中,只剩下少女绝望的神情。

她说。

“荆谓云,是我欠你的。”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在耳边。

荆谓云垂下眼看去,右手手腕上一只猫爪撞到了医院走廊上的长椅,它轻飘飘地晃着,一下接着一下。

“叮——”

那一瞬间,荆谓云感觉自己疯了。

他死死抓住猫爪,用力攥紧,看不清,听不清,唯有掌心丝丝缕缕的痛意格外真实。

他看着猫爪的纹路,感受着金属冰凉的触感,想象着那天,大小姐是怎么将它戴到自己手上的。

然后,有点后悔,为什么他当时要那么听话,而不是睁开眼看一下。

————

下午。

苏婉找来了南城最有名的心理医生,大概是在业界内享誉盛名的那种。

那是一个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他并没有一身正装,而是穿着休闲宽松的衣服,表情温和,笑着和苏婉说了什么,走进了独立病房。

床上的少女美得不可方物,如精心制造的娃娃,她安静地闭着眼睛,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她这样睡了多久?”许衡说着,扫了一眼病房内的设施。

医院总是有种压抑的感觉,哪怕是再好的VIP病房也是一样。白花花的墙壁,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和床头上方输氧救治的各种仪器。即使那些仪器只是为了防患未然,只看一眼,依然让人心有余悸。

这样的环境可不行。

“差不多有二十个小时了。”苏婉眉头紧皱,脸上是化不开的忧愁。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突然躺在医院,苏婉已经在尽力保持冷静了。

她们一家人,聚少离多,是散养式教育,并不过多干涉孩子的生活。有时候苏婉也在想,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多陪陪这个孩子呢?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事,当时的一些行为,仿佛无意识一般。

直到近期时郁发生了各种事,不再像以前一样无礼任性。

她还有了喜欢的男孩子。

虽然那个男孩并不怎么好,母亲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父亲是个满眼利益的人。为人父母的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想让孩子离不确定因素远点,他们本来想着,等时郁大一点了,懂事了,就没那么喜欢了。

现在过多的干涉,只会引起反作用,只要两个人不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