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8 / 8)

运。

太残忍了。

时郁看不到荆谓云此时的表情,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现在她还能抱着他。

哪怕这个拥抱,并不能带来一丝温度,却也不想松开手。

她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时郁今天穿的睡衣是给荆谓云过生日穿的那件,有点薄,也有点透,抱着荆谓云蹭了半天,领口往旁边偏了偏,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好看的锁骨。

她承认,她现在十分不爽。

哪怕荆谓云能凶她一下,和她吵一架,骂她只会无理取闹,她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到这种地步。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应少年那强烈的情感?

时郁松开手,站起身,她很瘦,弱不禁风的样子,好似风都能将她摧毁,可偏偏她又很固执,即使被风浪吹打的满身是伤,死也不改初心。

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下一秒就会消失。

荆谓云心里的不安一寸一寸扩散。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连呼吸都撕裂一般的疼。

他其实也是个很自私的人,所求之事,无非是时郁二字。

一种罪孽又阴暗的想法在心底滋生。

少年眼神阴鸷,脊背微弯,漆黑的碎发遮住眉眼,落下一片无光的阴影。

他问:“时郁,你怎么了?”

好熟悉的话,他好像能精准的知晓时郁每一个失控的瞬间,然后问她,你怎么了?

一遍又一遍问,一次又一次没有得到答案。

即使,荆谓云早就知道了答案是什么,却固执地想要撬开大小姐的嘴,让她亲口说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荆谓云自己也不记清了,比起演技拙劣的大小姐,他的演技堪称完美。

好像,是校运会结束那天,时郁一个人待在化妆室,心里想的全是一个没听过名字的人。

提起那个人时,她的心声有无奈,有悲伤,还有坚定。

荆谓云当时就在门外。

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梁恬来了,问他:“荆谓云?你怎么不进去呀?”

他说:“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