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头的,一看就不好惹,可现在却一副受害者模样。头上冒血的,鼻青脸肿的,反正挺惨的,走路都在晃悠,刚下了车,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后面下车的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身上都是血,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受了伤。
有警察过去扶着他,声音都放低了几分:“你怎么样?开辆车过来,先送他去医院。”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女的,哇的一生就哭了出来,脸上挂满了泪,嗓音凄厉:“警察叔叔,他是为了救我被他们砍伤的……”
说着说着,女人似怕极了,全身止不住的颤栗,说话哽咽,“我就是回北园看看熟人,结果在车上……差点被他们拽下车……”
高雅很会说话,也很会哭,嗓音带着哭腔让人心疼不已,吐字却清晰。
尤其是那句“他是为了救我被他们砍伤的。”
直接把行为上升到了见义勇为负伤,之后的事就很好处理了。
荆谓云被送去了医院包扎,车上的人都是证人,见识过那凶残暴力的行为,也没人敢乱说话,风向全是偏向荆谓云的。
公交车司机更是说了那几人是如何殴打自己,逼迫自己停车的。并强烈要求去医院做检查,怀疑自己被打出了脑震荡。
在众人的证词下,三人坐实了罪名,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暂且拘留等带审查,坐牢是跑不了的。
荆谓云和陈浩屿没有一点责任,反而收到了一大笔赔偿。
————
医院内。
荆谓云在警察的陪同下处理伤口。
这里的医生早就习以为常了,无论看见多大的伤,都很是淡定。
殷红的血从伤处蜿蜒流下,有已经干涸成深褐色的痕迹,还有正在往外渗出的新鲜血液。与肤色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酒精棉球擦红丢掉了好几个,才勉强把胳膊上的血清理掉。
少年依旧面不改色,只在碰到伤处时皱了下眉。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医生和旁边的警察见了都有些诧异,有很多打架的时候不怕疼的人,那是因为情绪上头,压根注意不到,等到了医院,还不是哀嚎声一片。
但面前这个少年明显不同。
“幸好,伤口不深,不过还是要打破伤风。”医生边收拾东西边说道。
荆谓云没意见。
这会陈浩屿他们还在警局做笔录,医院只有警察和那个司机。
那司机左右看了看,见警察接了个电话,凑到荆谓云旁边,小声道:“小兄弟,道上的?”
荆谓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我也看不惯他们这种行为,但当时那情况,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加上我要开车,也没法制止,哎……”
“……”
“你那几下有够帅的,绝对是练过的吧?以后你坐我车,费用全免!”
司机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说到情绪激动时,用手拍了拍胸脯和荆谓云打着保证。
“北园混子多,但有原则的没几个,这群人已经毫无底线了,像你这种,很少见了……”说到这,司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他干这一行很久了,从北园到南城,再从南城到北园。
见惯了想往外走的,也有很多出去以后无法适应,又灰溜溜的跑回来的。
南城生活节奏快,混混少,就算是打架,和北园相比,就和闹着玩一样。
习惯了北园的疯狂,在南城就会有种“憋屈”感。
同样,南城以商出名,不是一般的富,一般人根本起不来。
想到这,司机感慨万千,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你在谁手底下做事啊?北园我也认识一些人。”
听到这,一直沉默不语的荆谓云抬了抬眼。
“坤叔,认识吗?”
司机一愣,表情变了变,似有些不敢置信,“老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