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5)

的茶杯快步走过来,眼里满是担忧:“小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爸爸说,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时郁没说话。

时宴擎对于她来说,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虽然从他的说话方式上能听出来,这是她的父亲。

可时郁依然无所谓。

父亲母亲四个字,于时郁而言,是最残忍,最不可触碰的伤疤。

所以当听到时宴擎的声音时,时郁下意识往荆谓云怀里躲了躲,甚至看都不看时宴擎一眼。

时宴擎觉得自己这个爹当的很失败,还不如荆谓云这个外人来的亲。

荆谓云可不在乎时宴擎有没有受挫,漆黑的瞳孔似凛冬的夜空,透着化不开的寒意。

“把我外套给她披上。”

闻言高雅立马小跑去床边,拿了荆谓云的外套盖在时郁身上。

时郁依然没反应,好似是冷是热,是疼是痒,全都无所谓,眼神渐渐恢复到之前的空洞。

“我带你去医院?”

话虽然是在征求时郁的意愿,但荆谓云已经长腿一迈往外走了。

时宴擎和高雅紧跟其后,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先把人送去医院再说别的。

————

车内开了很足的暖气,虽然在夏天开暖风这种行为很傻逼,但在荆谓云的要求下,司机还是开了。

时宴擎的商务车够大,坐下这几个人绰绰有余。

外面太阳已经挂在天上了,早晨的夏日不算热,但也不凉,属于温度适宜的那种,偏偏车内暖风吹啊吹。

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荆谓云更不用说,大小姐根本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

哪怕坐在车里,她也是侧着身子坐在他腿上,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住人的脖子不撒手。

时宴擎看到这一幕气的不行,但到底是没说什么,选择装瞎当作没看到。

时郁仰起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年紧绷的下颚线,和始终皱着不松的眉。

荆谓云现在的表情好凶。

时郁眨眨眼,面上依然是那副平板一样的表情,她伸出食指戳了戳荆谓云的脸。

下一秒,就见荆谓云低下头凑近她,询问道:“疼?”

时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字:“脏。”

这个脏字似乎没什么含义,她只是在表示,自己生理期,有点脏。

洗手间里是有卫生巾的,但只是很小一块紧急情况用的。时郁身体不好,每次生理期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最严重的一次,她甚至昏倒在了洗手间。

只不过当时无人问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是最难看,最狼狈,最不愿让人看见的。

时郁很能忍,哪怕再疼也不会喊出来,更不会哭。

但其实,女生第一次生理期是很疼的,疼到时郁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那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她不愿意让人发现,所以选择像以前一样,藏起来。

没关系,若是又晕了,等着醒来就好了。

难怪昨天聚会上自己身体一直说不出的疲惫,原来是月经来凑了这个热闹。

时郁记性还算不错,没有喝断片,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作的死,又是怎么折腾荆谓云的。

她想,那样的自己,一定很讨人厌。

果不其然,醒来时,荆谓云不在,而是多了一个她不熟悉的女人。

这更加证实了自己被厌恶的事实。

荆谓云是有多讨厌她,才会在天刚亮的时候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宿醉过后,嗓子火辣辣的疼,头更是要炸开一样的难受,脑袋里嗡嗡直响,耳朵似乎也在耳鸣,身上似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好疼。

可是疼应该怎么表达出来?

时郁不知道。

时郁对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