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条命,他一无所有。
那个年幼无助的孩子,在绝望中凄厉地喊叫,直致声音嘶哑,都不曾盼来救赎。每当午夜时分总会被梦魇纠缠,反反复复,势要将他逼疯。
或许是因为从未见过光,所以才不抱有期待。
天又黑了。
亦如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少年如丧家野犬蜷缩在角落混在污泥中,连舔舐伤口的力气都没有。
恍惚间,荆谓云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还没从噩梦中醒过来,再加上一直发烧,此时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是无力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住裹着纱布的手。
“别……”
“别碰我的手……”
荆谓云阖着眼,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像是失去灵魂的玩偶,却执拗的用背脊承受一切,小心翼翼地把手藏起来。
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也不会有人在意。
“荆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