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掉。”
刘攀吸了吸鼻子,胸膛剧烈的起伏慢慢放缓了下来,心上的那团猛火也因为崔雪的到来消了一半。刘攀忿忿地坐在了位子上面,单手握拳在桌子上面敲打了好几下,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这个荀正谊就仗着自己的丞相身份,竟然是敢对本宫颐指气使了,简直是混账,分不清楚谁是主子了!”
崔雪关切地抚着刘攀的后背帮其顺气,又使了一个眼神让下人重新奉上了一杯新的茶水,“殿下,何必要为了这样的人如此动气。”
崔雪迎合着刘攀的心理,说着那些好话,“您是主,他终究是在您之下的”
“上头的位子终有一天是会交到您的手上的,到时候您还怕处置不了荀正谊吗?”
刘攀又哼了一声,心底里面已经记下了荀正谊今日对自己不敬的一笔账。
***
昨夜没有落雪,今日也没有,空气之中乍一下就没有水汽湿润的感觉,反倒是干燥的很,所幸不算是太冷,也没有什么冷风在吹。甄诺牵着苏佩的手,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纸鸢,今日出来就是想要试试放纸鸢的。
“这回估计能待到年后”
“嗯。”苏佩点了点头,又扭头打发走了身后跟着的长箐与折叶,“到时候我还跟着你一块过去。”
这回是去安阳,不是边关,负责的事情也全然不同,甄诺没有做声。
“没有风,纸鸢放得起来吗?”苏佩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试试呗”甄诺道。反正就是出来透透气罢了,也不在意这纸鸢能不能放起来,两个人在一块待着就好。
还没能甄诺与苏佩沿着江边草地走多久,面前就迎上了一个穿着得体的人。甄诺眼眸捎带不解,只觉得这人面善的很,但却认不出来这人在哪里见过。
来人正是一直跟在刘铭身边的汤苑杰。
今日确实是有些凑巧,齐王殿下约了人在船舫之中游江,却正正好好看见了甄诺与苏佩。
知道甄诺认不出来自己,汤苑杰自报家门道:“小人汤苑杰是齐王殿下府上的谋士,齐王殿下请甄诺上船舫一叙。”
甄诺想了起来,这可不就是自己当日为了策论一事去齐王府上看见的那个人。船舫里面估计外男不少,甄诺是为官的自然可以去,苏佩去就于名声不妥了。
汤苑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这苏二小姐,立刻懂了甄诺的顾虑,补充道:“现下船舫上面只有齐王殿下一人,而且也专门的静室,可以给苏二小姐。”
甄诺还顾虑着,但毕竟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
苏佩:“那便一块去船舫吧,不能叫齐王殿下久等。”
刘铭租下来的船舫就在前面,走上几步就到了。
此刻的船舫上面只有零星的几个守卫,还有的便是在船头矮桌上面独酌的刘铭。
一通问好之后,甄诺才携苏佩一块坐了下来。刘铭粗略地看了一眼苏佩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再逾矩,将注意力放在了甄诺的身上。感叹道:“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