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体贴地递给他一杯薄荷水，姜慈轻抿一口看着男人：“我还能回到现实世界里吗？”

裴文逸：“很难，脑电波被剥离后等同于让人成为脑死亡的植物人。”

姜慈的脸色苍白无比，他忍不住想起了天天，如果按照裴文逸的说法，那天天是不是也在濒死的时候被导出脑电波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在现实世界中早就被宣告脑死亡了？

也许是姜慈的脸色太过难看，沈成钦上前搂住他的腰：“其实留在这里和活在外面没什么区别，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系统是怎么选定让哪些人作为npc，哪些作为玩家，但我保证我会尽快去找你。到时候有我保护你，我们可以把这里当做现实世界生活。”

沈成钦的话几乎可以算是狂言，裴文逸闻言嗤笑了一声，但他也知道刚才那番推测对姜慈影响巨大，少年还这么年轻，活着回到现实的世界很可能是一直支撑他努力通关副本的动力。墨色的眼眸暗了暗，屋子的底部慢慢涌出一层淡淡地薄雾，但心烦意乱的姜慈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的薄雾。

他的眼圈微微泛红，湿漉漉的杏核眼微微耷拉着看起来就像是委屈的猫猫：“我必须回去。”

姜慈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他伸手按住自己缓慢跳动的心脏：“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回去，要等……”

可是等什么呢？他从小就是孤儿，唯一算得上亲人的老院长也早就离世了，天天在这个世界陪着他，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回到现实世界呢？

这一瞬间姜慈有些恍惚，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信息，雾气慢慢增长浓郁了起来，姜慈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脑子开始发晕。

他听到沈成钦啧了一声：“裴文逸，你可真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