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就会叩开沢田纲吉的窗户,从窗边翻进来,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将房间原本的主人一脚踹到沙发上去。
琴酒想,早知道当初就一脚踹死这家伙好了。
可他又不禁有些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在名为琴酒、名为黑泽阵的生命中几乎从未出现过,在堪堪出土发芽的时候,被亲手种下那颗种子的家伙一脚碾碎。
太狼狈了。
他想起前些日追查的老鼠,现在一想,或许根本不是尊尼获加手下的威士忌,而是这家伙本人。
琴酒闭了闭眼,将翻涌着的不明的情绪压抑下去。
乌鸦终于看够了戏。
他“嗬嗬”地笑着,甚至鼓起掌来。
“真不愧是日本公安的精英。”他歪歪头,这种可爱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就是一则惊悚故事。
沢田纲吉皱了皱眉,却不管他,注视着琴酒。
“我很抱歉,”他道,“但是,希望你能够将他取而代之的这件事是真的。”
——唯有希望能够与你成为“共犯”并非谎言。
琴酒沉默着,手中的枪口依旧对准了棕发的青年,阴沉的绿瞳不知道究竟在思索什么,让人心惊胆战。
“真是嘴上功夫。”
乌鸦又说话了,他真的像是一只乌鸦,找到时机,便用令人不安的嘶哑嗓音聒噪起来,“可是比起让阿阵成为组织的Boss要做什么呢?再将你亲手造就的Boss送进监狱么?”
他的语言依旧强调着沢田纲吉与组织立场的天然对立,让沢田纲吉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还要继续说什么,但已经被头疼脑热折磨得脑子发胀的沢田纲吉已经不想听这个缩头缩脑的家伙继续说下去了。
他冷着脸,手中放出火焰。
无声的轰——声响起,乌鸦的嘴还张着,整个人却像是被火焰瞬间包裹一样燃烧起来。
下一刻就变成了灰烬。
袖手旁观的朗姆瞳孔地震:“Boss!!”
他翻身就要从琴酒手下逃出来,手|枪对准沢田纲吉,子弹甚至还没触碰到棕发青年,便在火焰的热浪中消弭。
这就是死气之炎带来的战力差距。
就像是在还在使用人力和骑兵的时代使用坦克一样,前者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朗姆气急败坏地撇开了□□。
“你还要站在他那边是吗?”他阴狠地说道,“没有Boss你黑泽阵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要背叛Boss吗?!!”
琴酒尚未回答,沉默地抵挡着朗姆的攻击。
虽说也是常年锻炼的家伙,但朗姆怎么也比不过行动组头牌,几招之后便见劣势,阴冷的目光在室内扫过,瞄准了沉默在一旁的通善大师。
“再过来的话我就先让这个秃驴去死,”他阴冷地说道。
沢田纲吉抬起了头。
通善既不是沢田纲吉也不是琴酒,他能够进入这里只是因为自己能够与石板共鸣,就本人而言,虽然有寺内的每日日课锻炼着,但比起专业的朗姆,却是毫无还手之力。
朗姆头上细汗密布。
即使是他也没想过会陷入现下的情景,他所追随的首领在一息之间灰飞烟灭,连灰烬都没剩下。
而他甚至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惊恐、忌惮、震惊,种种复杂的情绪迅速包裹了朗姆,脑中最后的弦弹跳着,思索着自己如何在现下的局面中活下来。
已经……如何谋取最大的利益。
是的,正如沢田纲吉曾经所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勤勤恳恳在组织内贡献光热,终于成为了组织的二把手的朗姆,当然也有一颗掌握这个大型跨国组织的心。
不仅是组织,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他朗姆当然是知晓乌鸦与日本最大的财阀、在政治与经济领域有着崇高地位的乌丸家族之间的深厚联系。一旦乌鸦去世,这些东西理所当然是他的。
没错,和享受了大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