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这件事,何师爷恐怕也插了一脚。”
谁能想到呢,一个少年举子成长的过程中遇到的最难的事情,不是科考,而是科考路上这些腐败的人。
“赵教谕出手,等闲恐怕不会停……”
“若你此次院试得中秀才,将来恐怕还要去县学进学,这以后的事可如何是好?”
赵教谕是陈延道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强大的敌人,而且光靠陈延自己,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压过赵教谕。
即使院试中了秀才,就算是头名,在举人面前,也矮了一头。
所以,陈延决定请外援入场。
看着吕夫子担忧的目光,陈延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夫子一怔,而后露出喜意,“是极,那位大人上次召见过你!”还赠了义子手书!
“夫子,一味忍让等待只会让那些人愈发猖狂,此次院试过后,我决定……”他对着吕夫子耳语了几句,“这段时间请您帮我多收集一些东西。”
“还有那吴文春,也可以带回来了。”
“好。”吕夫子发现,这义子比他更有魄力。
“多谢夫子!”
“你我父子之间,何必言谢,既然你俱有安排,又要去府城探查书院,川安县内的事情又极复杂,你就早日启程去府城吧。”江南府路远,这边的小乡绅举人手应该伸不了那么长。
而且,一直留下,也恐夜长梦多。
“嗯!”陈延点头,“我也有此意。”
于是,在院试未至,不到八月之际,陈延带着自己的行囊,跟陈多富驾着牛车,低调离开了川安县。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川安县的一滩水,会被一个年轻人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