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个济尘?”
淮左郡王笑而不言。
“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个人,那些字画,也许都是静悟高僧自己所作。”
男人摇头:“静悟高僧的字画我看过,风格和济尘的确实像,曾经我也以为是一个人,直到有一个人告诉我,不是的。”
“哦,那人何以如此说?”
“他也来看了两人字画。”
“怎么看出来的?”
“不知道。他是一个对字画颇有研究的人,他在字画方面的造诣,我是望尘莫及。我寻找济尘、搜罗济尘的字画,都只为引荐给他,他和济尘若是相识,必是心意相通的人生知己。”
姬昙音笑了笑:“那他在见了济尘的字画后,有没有像公子这样四处打听济尘?”
“这倒没有。他不像我,有如此多闲工夫。”
“既然他没有打听济尘的心思,公子为何还要为他打听。想必他是公子很在乎的人。”
“堂兄”自然是自己很在乎的人。淮左郡王转头,撞见她明媚的笑容,一时愣住:“姑娘,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没有。没有见过。”姬昙音果断摇头,三四年前,她和堂兄姬淙是躲在灌木后窥见的这位淮左小郡王,她确定淮左小郡王直到离开,都没有发现他们。
“你刚刚,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淮左郡王心里努力回想着杜麒泽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姬御史的女儿。从前只是听说姬御史的女儿和杜麒泽有婚约,但是没有见过那姑娘。也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在哪里见过她的感觉,或许是一种错觉。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姑娘。”
“不劳烦公子。”姬昙音同他告辞,转身朝出寺的方向而去。
踏出寺门时,又撞见一名男子。男子一身束身黑色行装,手持长剑,走路如风,擦着她的肩膀而过,差点把她撞倒。然而,这人不仅不驻足赔礼,还快步朝她身后走去。
姬昙音吃痛,伸手去揉肩,身后响起男子的声音“公子”。两字音落,没有回应,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转眼有人已从旁扶住了她的胳膊。“姑娘没事吧?”
正是刚刚在转轮王殿外面分别的淮左郡王。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陌生人,姬昙音下意识地从淮左郡王手里挣出了胳膊。淮左郡王也识趣地收回手,转头问黑衣男子:“什么事如此慌张?还不过来给姑娘赔礼?”
黑衣男子不敢再有怠慢,跑过来给姬昙音弯腰拱手赔起不是。
姬昙音说了句“不碍事”,抬脚准备继续前行,却听黑衣男子这时对淮左郡王说道:“在下方才在山腰碰见一位姑娘,自称是姬府的丫鬟,名叫春兰,在找自家的小姐。”
“春兰怎么了?”
“姑娘姓姬?春兰是姑娘的丫鬟?”淮左郡王问,和报信的男子一起看向姬昙音。
姬昙音点头:“她一定是看我不在山亭中急坏了,请问她此时在哪里?”
“哦,在下撞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了,蹲在路边哭,在下安慰说可以禀告主子差人帮她一起找一找,没想到她是小姐的丫鬟。”
“速速带路。”淮左郡王使了个眼色,黑衣男子马上走在前面为她指引:“小姐请随我来。”
姬昙音快步跟上。
淮左郡王见状也追上去安抚:“姑娘不用担心,你们主仆二人很快就能见面了。”
下山的大道虽然蜿蜒,却是一条主路通往山脚,大道两旁古木茁壮参天,交错的枝梢把天穹遮了个严实。
领路的人并没有沿着下山的主路行走,而是走上了路边延伸出来的一条岔路,岔路两边荒草没膝,路中央也是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显而易见。姬昙音马上停下了脚步。
身边的淮左郡王问:“姑娘怎么又不走了?”
姬昙音答道:“这不是下山的大路,春兰她不会走这种小路。”
“哦。”淮左郡王去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