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 / 3)

不过是刚刚及笄的年纪,比他的妹妹念儿还要小好几岁,已经操持起家务事了,念儿这般大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像个男孩子一样成天疯闹,不是欺负霁临,就是捉弄桓渊。

“公子,想什么呢?嘴角都难得有了笑容。”桓渊侃道。

魏朔收了笑容:“哦,看见桌上的姜汤没?”

“姜汤?”桓渊回头往身后觑了眼,“没啊,没见到过,话说回来,公子不是讨厌姜吗?”

“咚咚咚——”门上传来敲击声。

桓渊过去开了门,门里露出杜麒泽那张讨人厌的脸。

“哟,霁临回来啦,看着脸色不是太好啊,今天没欺负女人吧。”

杜麒泽懒得理会阴阳怪气的桓渊,直接走到魏朔面前,扑通跪了下去:“公子——”

“你干什么啊杜麒泽?”桓渊往门外瞟了眼,迅速插上门闩,冲过来拉杜麒泽起身,杜麒泽不起。

桓渊愤愤:“公子早就叮嘱过,这些礼节在扬州都免了,你可不要让人看见,暴露了公子身份。”

魏朔同样意外,伸手扶他起来:“霁临这么做是为何?”

杜麒泽站起身,大胆抓着他手臂道:“公子,实不相瞒,今日,霁临与渺渺在观音山上说话,碰见了淮左郡王。他声称自己唯一带来的婢女受伤歇在观音山禅寺中,让渺渺去寺中替他的婢女更衣。霁临跟着一起去,被他拦在了寺外。郡王身份高贵,他的命令,霁临不敢违抗。可是,恕霁临说句大不敬的话,郡王身边向来是美女如云,婢女成群,此行怎么会只带一个婢女呢?就算他所言是真,却又为何不让霁临进去,霁临实在是担心……”

他的意思桓渊和魏朔一听就明白了。

淮左郡王名声风流,身边美女如云不假。一向与杜麒泽不对付的桓渊此时竟也跟着有了点担忧,他不再说话,和杜麒泽的目光一起焦着在魏朔脸上。

魏朔面不改色,引着杜麒泽继续说出意图:“所以,你想要我如何做?”

“不敢,霁临断不敢要求公子做什么。霁临此时心乱如麻,姬家和杜家的婚约是祖辈定下的,霁临与渺渺之间的感情,至死不渝,霁临不想渺渺受到伤害,所以恳请公子相助,让渺渺早些回来。”

“嗯。霁临的意思,我明白了。四弟的为人,我了解。请你放心,他不会做出什么让姬小姐名节有损的事来。”魏朔给出回复的时候,语调和脸色都很平静,就像秋日无风无波的湖面,有一种让浮躁的人心也跟着沉静的神秘力量。

抛开身份,杜麒泽最敬佩和景仰魏朔的,除了一言九鼎,就是他的从容,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和他的父亲很不相同。他的父亲,抛开功绩,只论性情,那是不怒则已,一怒流血千里。

“不过,姬小姐可能有人身安危。”魏朔又说。

“请公子救她。”杜麒泽对魏朔的话深信不疑,因为魏朔是他忠心耿耿依附的公子啊。公子心思缜密,用料事如神、运筹帷幄来形容他,丝毫不夸张。再加上,公子还有那么多藏在暗处的眼线。

杜麒泽的心在嗓子眼跳个不停。前世并没有这些曲折的情节:没有渺渺和自己在观音山商量退婚的情节,没有淮左郡王撒谎留下渺渺的情节。不过一开始公子到扬州也没有入住姬家。

“霁临,请你此时去大都督府向姬录事报信,就说姬小姐在观音山遇见了刺客,已经失踪。”

杜麒泽不解地看向魏朔。

多年相伴,即使魏朔喜怒不形于色,善于观察的杜麒泽还是能从某些细微之处揣度感受,从而准确琢磨出他的一点点心思,再判断出他的意思。这也是自认为要强于桓渊的一点。

此时此刻,公子的目光和语气一样坚定,没有要解释的意图。自己不该多问,应该马上遵从命令,然后执行。直觉告诉杜麒泽,公子是在救她。

“是,我这就去,多谢公子。”杜麒泽起身离开。

桓渊却如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顶着一张布满了疑惑的脸塞到魏朔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