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凑近了细嗅,根本发觉不出来,但这气味对于嗅觉敏感的余惊秋来说,却是极明显的。
“怕是尸油。”郎烨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不知这间客栈沾了多少条人命。”余惊秋低声感慨,剑一抬,剑鞘盖在灯盏上,将一点灯火给熄了。
一缕焦烟,摇曳升空。
靠着后院的窗子被悄然推开,余惊秋和郎烨先后飞身而出,轻盈似燕,夜空之中,只闻衣袂扶风之声。
两人落地,见后厨透出些光亮来,脚步无声,轻快地飞身至后厨外,透过小小格窗,见一个腰圆膀粗的大汉正在剁肉,屠刀落下,梆梆直响。
“他奶奶滴,那羊牯身上一点肥油都莫有。”这大汉嘴里骂骂咧咧,又转头问一旁的人,“新来滴羊牯膘不膘?”
那旁边的人正是一早替众人牵马的小二,回道:“膘!二当家说,储头子旺,还都是愣头青。羊牯里头有个尖儿,真是撮啃,大当家床上有了,等二当家吃完,给并肩子吃。只是想一想,我都忍不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