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宴没这么容易消气,荆戈受伤这件事本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荆戈这次简直踩了他心里那条高压线。
谢宴回道:“陛下未免太过儿戏,即使这次打断了婚事如何,陛下不收回旨意,微臣早晚要再次迎娶云雅公主。”
这话顿时刺激了荆戈,他捏紧谢宴的下巴,沉声道:“云雅公主,云雅公主,谢爱卿,你就这么惦记着和她的婚事?还是真想娶她?”
“呃……”这是什么脑回路?
谢宴有些无语,“微臣只是想提醒陛下,陛下如此行事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微臣在迎娶公主的途中离场,让公主在天下人面前丢了面子,想必已经惹怒了公主。”
“如果云雅公主知道此事是陛下所为,恐怕在抱怨微臣的同时,也会对陛下有所不满。”
荆戈脸上浮上了点笑意,他用手指摩挲着谢宴的下巴:“爱卿这是怕了?”
谢宴不说话。
“放心吧,此事朕自会处理干净。”
“这样自是最好,那微臣在这里谢过陛下。陛下既然并未中毒,身体安好,想必也用不到微臣了,微臣先行告退。”
谢宴到底是不高兴,他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撇开脑袋,挣脱荆戈的桎梏,然后往池边爬去。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谢宴眼前一花,身后突然贴过来一俱火热的身躯,荆戈竟然直接把他抵在了池壁上。
“谢爱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朕……准予你离开了吗?”
谢宴绷紧身体,他和荆戈现在并不熟,不过是君臣关系,荆戈却用这样暧昧的姿势困住他,究竟什么意思?
荆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虽然闻过很多次,但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情不自禁地凑近谢宴的后颈,深吸了一口气。
他凝视着谢宴身上湿透的喜服,虽然好看极了,但不是给他穿的,他只觉得碍眼无比。
他猛地伸手,撕掉了那繁琐的衣物,肌肤相贴,荆戈看着那白皙紧实的后背,眼睛一下子红了。
他像是被蛊惑住一般,试探着抚摸上去,滑嫩细腻的触感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谢宴的后背。
原来是这样子的,怪不得,怪不得……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谢宴敏感的颈间,谢宴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咬着牙根:“陛下并未中毒,微臣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
荆戈咬住他的耳尖,低声道:“谁说朕并未中毒,朕这里中毒了,爱卿好好感受一下。”
谢宴浑身一紧,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脸上瞬间爬上一抹浮红。
他不敢相信面对才见两三面的自己,荆戈会表现出这副流氓作风,他承认两人总是很快地被彼此吸引,但也绝不会是这样。
这太不正常了!
谢宴想到什么,脸色一白,被荆戈摸得发软的身体突然聚起一分力气,他突然出手,用尽力气推开了荆戈。
荆戈没有防备,池中又很滑,竟被谢宴直接推进了水中,激起了大片水花。
等他站稳脚,再往谢宴那边看去时,谢宴已经爬上水池,那慌乱急切的动作,简直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荆戈沉了脸,他上前一步,抓住谢宴的脚腕,轻易就把人再次拖了下来。
他为这个人,纠结挣扎了整整十日,直至现在,他依然没有得到结果。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人,但他放不下、离不开。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谢宴为另一个人穿上婚服,做不到把谢宴让给任何人。
可是,谢宴与他不同,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荆戈,更不可能像他这样跟个精神病一样分裂,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做尽亲密之事后,现如今却对他避若蛇蝎。
他箍住谢宴的腰,抵在他身后,牙齿咬在他的颈后,声音嘶哑:“谢爱卿,你对朕如此不敬,真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谢宴扶着池壁,身体不住地颤抖:“微臣是陛下的臣子,不是宫妃,陛下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