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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安王要在将军府设宴的消息已经在昨天就传了出去,这北阳城的那些富贵人家哪一个不想要和这位从京城来,整整的贵人打好交道,就算不能说上几句话,但是日后也能说自己是见过亲王的人了。
毕竟这梁国,可就只有这么一位王爷,还是位异姓王,可不是贵人么?
这件事儿自然也传到了城主府内。
若是从外面来的贵人,一般都是城主府设宴,这叫接风宴,就如同那樊之玉知道楚尧来北阳城那样。
可没想到这位南安王竟然自己设宴,这算什么,这简直就是不把城主府放在眼中,可偏生樊之玉不敢说什么,只能将这股火憋在心里,不仅如此,在那南安王走了之前还要夹紧尾巴做事,不然到时候被收拾的只怕还要加上一个她。
为此在出发去将军府的时候,樊之玉还特意叮嘱樊小枫,让他莫要去纠缠黎初。
为此就算是坐在马车上,樊小枫的脸色也是沉下来的。
“也不知道娘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北阳城明明就是她说了算,还怕一个南安王么?”
樊小枫自幼被裴氏宠着,早已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在他看来不管是谁,来了北阳城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才对,还有那些贱民也是,不就是一个王爷么,竟然就这么贴上去,真是不要脸,之前求着他城主府办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是这样。
不过裴氏的脸色也有些不容乐观,对于樊之玉做的那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因此他也是有些不安的。
皇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派南安王来,莫不是那位大人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裴氏越想,心中越感到恐慌,偏生这个时候樊小枫还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心烦气躁的裴氏冷声说道:“既然你娘亲让你不要去,那你就不要去。”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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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宴席,楚尧自然是要盛装出席的,一大早的,他就在阿竹和阿汀的服侍下坐在了铜镜前,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阿竹看到楚尧眼底的倦色忍不住说道:“公子,你这不是昨夜熬夜了不成?怎么一幅没休息好的样子。”
楚尧懒懒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没有休息好么,昨天回来后娘亲就拉着黎初去书房说事儿了,就连午膳晚膳都是侍人送进去的,楚尧因为惦记着黎初的话就一直坐在房间里等着。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屋里面属于黎初的东西已经搬出去了,显然这个人是一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刚开始楚尧还兴致勃勃的等着,但是一直到后半夜,楚尧实在是困得很,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不过今天早上他倒是从床上醒来的,是谁做的,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儿,楚尧又打了一个哈欠,心中暗暗决定要是今晚她们还要说这么长时间的话,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等了!
真的好困啊,
阿汀在后面帮楚尧梳头的时候,阿竹则是去拿了井水打湿的帕子来给楚尧敷了敷脸,等楚尧收拾好了以后,宾客们大致也都来了。
上次在城主府的那位青衣小郎君今日换了一身杏色的衣服,依旧和他的好友站在一起,两人看着那养在青瓷水缸里面的锦鲤,小郎君小小声的说道:“没想到那樊小枫也来了,看着这就不觉得心里堵得慌么?”
好友用扇子遮住嘴说道:“你没看到他的脸色黑得堪比墨汁了么,不过之前我也以为他不来呢,毕竟南安王这样显然是将自己摆在了主人家的面子上了,我猜等南安王这次回去,只怕好事将近啊。”
“要我说,他就……”
“我就什么我就!黎将军才不可能娶楚尧,你们两个小贱蹄子,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们丢进荒蛮之地去!”
不知何时,樊小枫站在了两人的身后,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两个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但是那杏色衣服的小郎君却讽刺的笑了笑,他道:“樊公子,虽然平日你你再这北阳城里面嚣张跋扈,无人敢管,还将主要对黎将军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