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梨：“……你没听清？”

沈让：“听清了，就是想让你再说一遍。”

棠梨看在他今天生病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

“我是你的女朋友。”

倏地。

沈让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宣誓主权？”

“那不是你做的事情吗。”

“那你呢。”

“跟你学习。”

“以后这种事情多跟我学习。”

“……”

中途。

服务员进来看到沈让那张好看的脸上还挂着一个红色唇印，还以为二人在包间里面做了什么，也不敢多看，红着脸就退了下去。

棠梨小声问道：“你能不能把唇印擦了？”

沈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擦。”

“为什么？”

“你给我亲的。”

“留着吧。”

看起来，这人像是故意的。

棠梨想着反正引人视线的是他，便不再跟他讨论唇印的问题。

只不过——

她又有些迟钝的害羞。

“刚才我那样，不会吓到你朋友吧。”她问道。

沈让笑了声，“你把他当三岁小孩儿？”

“……”

“放心吧，亲脸蛋这种行为在他眼里面顶多算是纯情的要命，他玩过的比你看过的都要多。”

由于天气冷，沈让要了许多温补的食材端了上来，不过由于他病刚好，不能吃太多温补东西，所以也就是吃了一些青菜，那些荤食都让棠梨吃了。

二人来的晚，所以吃完饭店里面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棠梨还在想回去的路上好不好打车，谁知，刚一出门，便看到外面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这场初雪如约到来。

二人没带伞，往外走去，直到停在一棵枯树下。

风声不算凛冽，反而难得柔和，似乎也在为这场初雪铺垫一场浪漫基调，霓虹灯闪烁在这个繁荣的城市里面，街上过路人少，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难得有像他们二人这样闲情逸致站在树下赏景的人。

沈让把她的手牵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面。

“在想什么。”

棠梨：“在想一些过去的事情。”

“嗯？”

“六年前，某人说下雪的时候会来找我。”

她撇唇，控诉道：“你失约了。”

沈让低头笑了声。

“我去了，只是没让你看见。”

“还在记仇？”

她的手掌被男人握在掌心，有种被包裹的温暖，雪花不断漂浮落在他们二人的发丝和身上，温柔而又漫不经心。

她想起和沈让互相陪伴的那些年，她许下过许多个愿望，在清晨的雪地里，在看不到头的风景里，她都虔诚而又执着的愿望都与他有关。

沈让，岁岁平安。

今日。

是他们重逢以来的第二场初雪。

她许下的愿望仍旧与他有关。

但得一人心，长久不分离。

他也不是那个经常会为了生存而经常打架的少年，他们二人阅尽千帆，经历了无数苦难最后才并肩站在一起，她仍希望沈让平安健康，做那个印象中永远意气风发的少年。

大概是见棠梨许久没回应，沈让以为她还在生气，动作轻柔的捏住她肩膀，使她转身面向自己。

“你记性倒是好。”

“那我之前还说过什么。”

“……什么。”棠梨抬起眼睛看他。

面前男人身上的黑色大衣飘落着许多白色雪花，皮肤冷白，五官精致，鼻尖微红，眸底里面却是有着温柔散漫的笑意。

“雪下时，我会去见你。”

他声音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