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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没有放弃想要努力争取齐允光出席宴会的可能。
纪封带着薛睿也悄悄来了宴会活动现场,他们坐在会场最后面。
会场前面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出息成一块金字招牌了。
但马上,他们就看到从后门又猫腰走进来两个人,手里还拿着摄影仪器,看样子像是两个记者。
许蜜语缓缓点点头,告诉他:“这件事您父亲一直不想让您知道,说怕您知道以后会难过,情绪不好还会影响您的工作。但颜阿姨跟我说,这件事应该告诉您,毕竟您是齐大爷唯一的儿子。如果现在不说,等以后齐大爷真的走了,您更会自责难过的。”
只有许蜜语知道,齐大爷不是在要互动,他其实是不死心地想在人群里再找一找自己的儿子。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希望这样一个时刻可以得到儿子的见证和祝福。
可也是这一瞬,她忽然好像听到了齐允光的声音——
“您回想一下您父亲见您摔倒后,是先责备您砸破了罐头,还是先关心您有没有受伤?”
首先举行的是婚宴仪式。
但临近宴会活动开始前,齐允光还是没有出现。
许蜜语点点头,表明自己不是为了劝他而夸大其词:“是的,他们为了从我身上榨出钱非法拘禁了我。他们现在正在接受法律的制裁。”
顿了顿,许蜜语接着说:“这事儿本来颜阿姨想亲自告诉您的,但她说您一直不肯见她。所以在得到她的授权以后,现在由我来把这件事代为告诉您。”
“不过还好,哥您看这个宴会厅没什么同行嘿,没准能录到个独家呢。”前面那个年轻记者自我安慰起来。
他只记住了父亲的没好气,却忽略了没好气的背后,父亲到底做了些什么。
许蜜语笑着告诉颜阿姨,不客气的。她脸上在微笑,但心里却还是有掩不下去的遗憾。
她对颜阿姨感到有些抱歉:“我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但最后还是没能争取到一个准话。他没说来参加,也没说不来。”
许蜜语连忙说着:“明白。”
很快,活动正式开始。
许蜜语说:“我小时候抱着鸡蛋摔倒过,是鞋子太旧了,掉了底,我父母不给我买新鞋穿,我都是捡我姐姐甚至弟弟穿过的。结果那天鞋子掉了底,路上有玻璃渣,扎进我脚底板,我就摔倒了。鸡蛋洒了一地,我父母冲上来就打我巴掌,骂我败家,让我把院子收拾干净。他们谁也没问我一句我脚底的伤要不要紧。我问父母,家里有没有胶布和药水,他们说没有,还说我真是麻烦,破点口子也要这么娇气。后来还是我自己去邻居家借了药水和胶布。到现在我脚底板还有一块疤呢。”
齐允光听得眼睛瞪圆,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没有抱着鸡蛋摔倒,但抱着水果罐头摔倒过。”齐允光答道。
许蜜语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坚强得令人不忍。
许蜜语想算了,到了这个时候,她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已经来了的宾客们。
他离开前对许蜜语说:“我现在心里很乱、脑子也很乱,给不了你答复,让我再想想吧。”
齐大爷一身西装,颜阿姨穿着婚纱。虽然他们脸上布满皱纹,但在台下的许蜜语看来,他们今天都是闪耀光芒的年轻人,他们正在给自己和对方虔诚弥补一个年轻时的初恋梦。
较年长的记者马上也来了兴致:“那我们,在这儿录录看?”
齐允光像突然受到了打击,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
她把齐大爷生了病、已经晚期的事告诉了齐允光。
“录录看!”
他们悄悄坐在会场最后面,等待宴会活动的开始。
前面的流程走完,司仪邀请证婚人和两位老人一起上台,准备交换戒指。
证婚人致辞后,到了齐大爷和颜阿姨互相交换戒指的环节。
许蜜语最后把宴会当天的请帖交给齐允光,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