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很没什么的样子。
许蜜语来了。
他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向茶桌对面的椅子努努下巴,示意许蜜语坐下。
茶室的服务员端来了茶壶,给纪封和许蜜语各自倒好一盏茶后,识相地退下去了。
许蜜语垂眼看着茶盏,不动声色。
纪封先沉不住气,叫了她一声。
“许蜜语。”冷冷淡淡的声音,平平板板的语气。
他扫扫头发,扫掉这些不可能回过头去发生的“如果”,打开她一前写给自己的信。
况且离开他以后,她好像真的变得更加鲜活起来了,好像每天都很开心自得,每天都很有精神和干劲。
所以哪怕再喜欢,如果不适合,也是负累。
夜里窗外的城市亮起满街霓虹,五颜六色的光透过玻璃辐射进房间来,像带着噪音似的,让寂静黑暗变得都不纯粹起来。
纪封眼睛里那抹神采消失了,随之换上的是被伤到的愤怒。
在信里,她告诉他:
现在他却鬼使神差地把杯子从包装里剥了出来,认认真真地用起来,认认真真地定时喝水。他现在不管走去哪里开会,都会带着这个杯子。他不再怕被别人看到他怎么会用一个少女款的杯子、怎么会用吸管嘬水喝。
许蜜语不再躲避他的情绪,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说对不起,是我也知道分手提得突然,没有给你缓冲,所以觉得对不起。”
纪封的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一直都在想着一个问题:真正的分手对他来说,又能意味着什么呢?
从来不多发一言的司机,终于在一次没有忍住后,多嘴问了纪封:“老板,您怎么总是只这么默默看着,不上去找她?”
但她没有想复合。
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想,这封信写给未来第一,太短了,怎么也应该一年起。可许蜜语却坚持就写在一后。
和他分手,她很难过,可整个人也好像轻松下来了。
又不是没有拉下脸来跟她求过复合。算起来他总共求了两次了,分手那天,和在露台谈话那天。可她都直接拒绝掉了。
——对不起纪封,再和你面对面地坐下去,我应该会哭出来。所以我得走了。
他渐渐察觉到分手带给他的后劲。
【希望一后你肯听我的,搬进大一点的公寓。你的小公寓实在太挤了。】
我还希望,你能学会照顾自己,要定时吃饭,嘴巴不要再那么刁,觉得不合口味就不吃或者吃很少,这样时间长了会对胃不好喔。
他心里忽然有些难过,怎么要这么晚才能换位体会到她当时的心情。如果他当时就体会到了,多给她些安全感,让她少一些不自信,他们现在是不是还能在一起?
“那和好吗?”他几乎是立刻就问。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喜欢归喜欢,但也在渐渐变得煎熬和难以承受。
于是最终,她在企划部留了下来。她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工作上,把对未来的期望也都投射在工作上,不让自己再去过多感怀那段刚结束的感情。
但越难过,她越明白这难过是和纪封之间的差距造成的。
另一封他写给她的信,没有那么多字,只有寥寥的两句话:
所以或许她跟自己在一起,对她来说真的是件令她喘不过气的事吧。
她好像很喜欢现在的部门,很喜欢做活动策划这项工作,也很愿意为了这个工作不断地加班。
她写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他着想。
她忙起来好像不知道疲惫似的。有时他会看到她很晚还在打车,从酒店赶去另外一个公司。他想她应该是加班去开会了。
许蜜语最后使劲冲纪封笑了下,然后起身离开。
于是这段时间来,她努力地工作,专注地工作,竭尽所能地工作,用在工作中做出成绩来塑造自己的自信。
最后我还有个希望是……一后,但愿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