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纪封断然反驳:“惹也是她惹我,我怎么会惹她?莫名其妙的。”
许蜜语笑不动了。
“老板啊,恕我冒昧直言,您和蜜语姐之间,是不是闹别扭了啊?”
结果在企划部许蜜语看到他时,居然摆足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最近几天来不见他的日子,她过得泰然又惬意似的。
纪封这时觉得许蜜语今天确实有点莫名其妙。他不想同她吵架,认真回答她:“好吧好吧,你想哭就哭一会。下一次除非你主动提出想做这事,在这之前我都不会主动再做,这样可以了吗?这样是不是就能证明,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就为了能做这事?”
“小女孩们啊,真动心谈恋爱的时候会很敏感的,一敏感就爱闹小情绪,您主动哄一下,也就没事儿了。”薛睿又循循善诱地劝道。
为了尽早脱离纪封的魔爪,尽快再回到集团总部去逍遥快乐,薛睿决定以身犯险,问一问纪封——
纪封听到“对付”这个词——男人默认男人没做错什么、男人之间无需多言就自然结成同盟一致去对付令人烦恼的女人——时,他的态度松动了。
可他却和她如此理智地讲道理,只为论证他和她将来都有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纪封看她的样子一皱眉:“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那你今天在家休息吧,我叫薛睿过来。”
纪封反问她:“你呢?你以后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纪封扭身就回了顶楼。
理智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叫人觉得绝情。他真是理智得可怕。而她有一种努力想要遮掩的离婚伤疤又被当面挑开的难堪。
她真正和他起了对抗情绪的时间,似乎是第二天早上他出门。她拒绝跟他说话、同他告别。他等了半天等不来她的声音,也索性调头就走。
一连几天,正好薛睿都在,许蜜语于是没有上楼去。之前纪封让她有空多去酒店企划部观摩学习,于是她借着这个话,一连几天都待在企划部,跟着企划部的经理主管学习活动策划的整个流程。
将来如果我胖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许蜜语把领带打好的最后一刻,指尖微微发抖。
薛睿想了想,问出很关键的问题:“老板,在把我叫回来之前的一天,您和蜜语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纪封垂下眼皮,睨她一眼:“怎么忽然这样问?”这问题和之前那个五年后你还会喜欢我吗,有什么区别?怎么又问一遍?他闹不懂。
明明之前离婚后她重入社会,在工作中已经渐渐找回自信。可为什么自从和纪封谈恋爱之后,这些自信就化作了泡影,她开始变成一个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第二天一早,许蜜语起床时挂着两个黑眼圈。
他看到纪封皱起眉闭紧嘴巴,赶紧又加劝一句:“您把当天你们之间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告诉我,我来帮您判断一下要怎么对付蜜语姐。”
她转头看向枕畔的纪封。
你将来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薛睿看着纪封苦恼又气愤的样子,试探着又问:“那蜜语姐要是跟您闹别扭的话,是不是您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啊?”
他熄了灯,把她拉着躺倒在下来,给她盖上薄被,说了声:“好了,快睡觉吧。”
薛睿看着纪封的傲娇样子想,好,现在看应该就是你惹到人家了。
他变得烦躁不已,看什么都想扔一扔的毛病又随手就犯了起来。
许蜜语转回头又看向天花板。
许蜜语一边打领带一边飞快抬眼看他一下,笑一笑说:“就是忽然想到了,然后就很想知道答案。”
她在帮纪封打领带的时候,忍不住问了昨晚一直萦绕在她脑子里、闹得她睡不着的那个问题。
“……”薛睿差点被噎死。他想真奇怪纪封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他居然连闹别扭都端架子端得高高的。
她一言不发地送走纪封,前所未有地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