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你很了解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每一想起,就会变得有些憋闷烦躁。
许蜜语知道,从这一刻,形势逆转到她这边来了。
“你他妈傻吗,不躲的?”段翱翔直接爆出脏话。
纪封握紧手里的手机和水杯不痛快地想着。
他出去经过大堂时,这回许蜜语看到他了。只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任何一个陌生人、普通人。她疏离有礼貌地、声音不大不小地、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地,叫了一声:“纪总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薛睿偏偏又把她的消息带了上来。
她就站在那静静看着段翱翔,像在和他打一个赌。
段翱翔在电话那边笑起来,笑得居然没有以前那么阴阳怪气:“老纪啊,你要是能跟这女人有点什么关系,也许还是你的福气呢。她啊,她很好,真的。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找她麻烦了。”
薛睿遭不住这通无名邪火,赶紧夹着尾巴下楼去。
出差回来后,纪封发现自己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笑着摇摇头:“我在心里打一个赌,我赌你就算表现得再坏再流氓,但不至于真的要打女人。”
纪封扬声打断他,语气听上去几乎像在斥责似的:“那就不提了吗?我不在,我不能找人过去处理吗?”
眼神只落在他胸前衣领上,连他的脸都没抵达,更别说对上他的眼睛。
纪封挑眉:“她没看到我经过吗?”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许蜜语忍着恶心,忍着愤怒,告诉自己镇定。既然他恶心了她,那她也要恶心回去。
纪封出差回来,听说段翱翔到酒店顶楼来住过一晚,还特意把许蜜语叫上去找麻烦。
段翱翔听着许蜜语的话,越听越安静。
他不想和许蜜语多打照面,于是出入都捏着鼻子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地库。
纪封心里不痛快起来。可为什么不痛快他也说不清。
纪封又扬声打断他,声音里是明晃晃的斥责:“我这上来就可以随便上来的吗?她以为她是谁?大堂不用干活的吗?你不能下去问吗?”
越想越有点不痛快。
“你下得去手吗?对我这个离过婚的老女人?”她冷冷地问段翱翔。
薛睿领悟:“哦对,找当事人!可是老板,那我们把蜜语姐叫上来问一下不就行了吗?”
纪封让薛睿出去打听一下,许蜜语那天有没有吃段翱翔的什么亏。
段翱翔听着许蜜语的话,觉得一句句像个响雷似的砸在他耳膜上。
纪封握着手机回味段翱翔最后两句话。
她豁出去:“段翱翔,你这辈子就靠想尽办法折腾纪封和他身边的人活了吗?你以为你折腾他、折腾他身边的人,你就是比他强吗?你醒醒吧,你难道就没发现你一直在追逐纪封的影子吗?但段翱翔,不管你怎么折腾,你成不了他,你也赢不了他!”
好半晌后,他在高脚椅上又坐下来,手肘架在吧台上,手掌撑着额头哈哈地笑。
于是她看着段翱翔,一字一句清晰地问他:“你其实,是想跟纪封成为朋友吧?”
随后他镇定地把手机往嘴边送着做出喝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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