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地又说:“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不需要对她解释和忏悔什么。”
他一早睁开眼,醒了酒,发现自己酒后和那个离过婚的女人居然又乱了章法。
许蜜语抬起头看着纪封。
他烦躁地想,真是岂有此理!
静静听,从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再回神时,已经是在房间里。
找了个理由叫住她,让她跟自己上楼。
于是临走前她对纪封询问:“我是不是……做了对蒋小姐不道德的事?您是在烦心这个吗?蒋小姐是不是知道那晚我们……如果您需要,我愿意去向蒋小姐解释和忏悔。”
她默默穿好衣服,默默地一个人离开。
许蜜语一时间怔忪在床上,思绪却在她怔忪的外皮下,翻滚沸腾。
回到套房他关上门,转身站在她面前,对她直接问:“关于那天晚发生的事,你怎么想?”
只是没等出声,她先叫住了他。
他看着她,眼神像网,圈住她不能退也不能进,只能待在他的桎梏中。
脑子里空茫茫一片,胸腔里震荡的都是心跳声,好像是自己的,也好像有他的。
看着旁边睡着的女人,他心里该是在想些什么呢?
向床上旁边看了看,只有曾经被人躺过的痕迹,却不见那个人的踪影。
他被自己的道理讲通了,抬高下巴,面无表情地告诉许蜜语:“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说完他终究是隐隐叹息了一声。
许蜜语却以为这声叹息里,还有着什么是她没有善后好的。
许蜜语长松口气。
刚刚在楼下又晕又摔又站不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戏,那些疲态现在通通瞧不见了。
纪封看着许蜜语的背影,心口忽然重重发闷。
纪封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时间不知怎么就情绪再次失控,开始生气。
在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他借故经过大堂,看到了她在当班。
他这时像个虔诚的求知者,处处充满好奇,什么都想试试。
头还是有些晕。她扶着太阳穴静了一瞬,等待晕眩感褪去。
可是一直到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她都毫无动静。
他现在竟像个驰骋沙场的威武将军。
她的安静无声,反而令他更加焦躁起来。
他觉得自己化作一叶舟,浮浮沉沉中向着某个地方靠着岸。心里本来有什么地方是空虚着的,现在却充实盈满起来。
纪封洗掉一身隔夜的酒气和黏汗之后,走出卫生间。
一早醒来时,看着身边人,听着清浅的呼吸声,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心里居然并不像第一次那样,觉得自厌和烦腻。
“……什么?”纪封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蜜语,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被推歪了脸,转正后看着她。眼神炽烈而灼热。
这次也差不多,仍然是酒精作祟,他们才……
许蜜语按住胸口。这样的推断让她觉得又屈辱又喘不过气。
回想昨晚……竟是他人生里唯一一次自制失控和情不自禁。
接下来连着几天,纪封等着许蜜语来给他个说法。
最后她用尽力气,垂下手臂,不再挣扎,瘫软在他的噬吻里。
“纪总。”
她礼貌又听话地说好的,跟他上了顶楼。她礼貌起来的样子和他拉开一张疏离的隐形大网。
她悄悄地先溜走了。
话音甫落,他用手托住她后脑,俯身向前狠狠吻住她。
她连忙使劲地想,终于好像想到了。
唇齿间是他的鲁莽突进。没有技巧,缺乏经验,却带着最原始的冲动和魔力。
纪封听她说的话,越听眉心皱得越紧。
他把擦头发的动作放得很轻,好像不这样就会吵醒还睡在房间里的女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