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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关键这说法不少人觉得有道理,因为除了这个,他们想不通舒朗一个大男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出身有出身,要官职有官职,要钱财有钱财,要长相有长相。

只要他愿意,勾一勾手指,有的是女人前赴后继,干嘛那么想不开,急吼吼跑去人家产房里看个正在生产的妇人?

总不能是有特殊癖好,就喜欢那等腌臜场所吧?

最为相信这个说法的,正是以王识聪等人为首的,出身高贵,看不惯舒朗的官二代们。

作为阶级划分的得益者,他们深刻的明白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些一无所有的刁民投胎十次也换不来的,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从不将普通百姓放在眼里。

自然也不会相信,舒朗只是单纯的,亲自去救一个普通产妇。

别说他们这样出身的男人不会干这种事,就是他们家中稍微有点身份的仆从,也不屑于干这种事。

一个普通产妇而已,死就死了,值得他们冒险,搭上自个儿的名声,亲自去那等腌臜地儿劳累一遭吗?

答案当然是不。

因此他们攻击舒朗,攻击的理直气壮。

任由外面风浪滔天,舒朗自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稳坐钓鱼台,笑看湖中风浪翻涌。

许是外头闹的实在太过,这日五殿下难得的亲自上门,梨满将人引到舒朗钓鱼的地方,心里颇有几分忐忑。

整个京中谁人不知她家少爷年少时追在五殿下身后干的那些傻事?这算得上是两人决裂后,五殿下第一回 主动找自家少爷。

她还真怕少爷脑子一热,又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儿,于是选了个不远不近,既不至于打扰两人谈话,又能密切关注两人的动向的位置站着。

她,梨满,这回说什么都不能看少爷再走上原来的错误路线!

舒朗二人不知梨满丰富的内心想法,一人一根钓竿儿,悠悠荡荡的瞧着平静无波的湖面。

“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五殿下包容舒朗的前提,是舒朗对她的事业造不成伤害和威胁。

可最近的事,一波将平,一波又起,市舶司人心浮动,上面的还算能稳得住,到了闻铮那种程度,一天到晚拉帮结派,竟顾着和王识聪等人打嘴仗了,谁还有心思安心做事?

五殿下对这件事的建议是:

“适可而止!”

舒朗懒洋洋的躺着,阳光透过头顶树叶打在身上,有一种静谧之感,就连五殿下似有似无的警告,也在他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偏头,他很好奇的问对方:

“殿下听说过自下而上的改革吗?”

五殿下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哼笑道:

“纵观史书,自古以来,但凡是有点影响力的改革,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由读书人发起的?读书人是你说的‘下’吗?

那些普通人,不说有没有能力集结帮手,他们甚至连自身的诉求,连他们真正想要什么都说不清楚。何谈为了自身利益,发起一场改革?

举凡被人称赞为普通人变革胜利的历史事件中,哪件没有几个有思想有能力的读书人出面带领他们?”

舒朗也不争辩,手搭在眼皮上遮住斑驳的光,声音中带了几分说不清的笑意:

“那下官请殿下瞧瞧,什么是自下而上的改革?”

作者有话说: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出自《管子·牧民》。

躲进小楼成一统,鲁迅。

第103章 星星之火

103

周家村中, 村长和族长因那日被舒朗驳了面子,很是不甘。

他们并不知舒朗真实身份,只晓得他是个家里小有资产的举人老爷, 尊敬是有几分,可对方实在过于年轻,翻过年也不过十八的年纪, 和他们家中听话又乖巧的孙儿差不多大。

不由便摆出几分长辈的款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