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她消失在石门之外。
这种感觉。
真的像极了他那日上青峦山的情景。
她高高在上地望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所有誓言,皆为虚假,昔日爱恋,尽数消散……
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数,爱过的人可以不记得,曾经给过的东西也可以拿回来。
一而再,再而三……
将他践踏进泥土里。
“呵呵……”
叶清漩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得心口发颤,他感觉到胸膛除了那颗心,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也一并被掏空了。
方才在问天台得到金翅鸟环绕之时,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真心。
结果,就在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刚刚放下时,她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根本没有。
这和跟当年有什么不一样?
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给过的承诺,还有现在的翻脸无情,和当年有什么不一样?
叶清漩一步步来到祠堂之前,看着紧闭的石门,他颤抖着将满是鲜血的手覆上,颤声问她:“是洛淮音回来了吧。”
无望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祠堂之外,带着他不甘的执念。
“是他回来了对吗?”
他收敛了那么多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手指用力握成拳状,划破石壁,鲜血将石门染得鲜血淋漓。
叶清漩低着头,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身体的战栗,“……是洛淮音回来了对吧?他一回来,你就不要我了。”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陡然落下,映照着他苍白无色的脸庞……
在大婚的前三日,叶清漩离开青峦山的时候,洛子酌曾经找过他。
他带着他站立在青峦山之巅,抬头俯视着脚下的洛淮音石像。
长风从他们二人之间吹过,大病一场的洛子酌看起来有些瘦弱,他轻轻咳嗽着,静静地和他讲述着苏婕和洛淮音的过往。
“阿澜小时候是个不安分的人,可偏偏生成了需要安分的少主,所以她成才的路上没少吃尽苦头。那时候所有人都要她做一个玩美的少主,要她肩负起自己的使命,要她背负着狐族千千万万的子民前行,只有我哥哥对她说:你此生不必为他人所束缚。”
想到那些场景,洛子酌有些眷念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哥哥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人,青峦山没有不喜欢他的,我久病不愈性情变得古怪,也是他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教导我一切……这样的洛淮音,这世上有谁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