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月,她已经猜到了,当初云中月偷走轴书,大闹云水河,又与他们纠缠这许久,为的就是这一刻。
云中月银面具转向姜文德,嗓音震得面具嗡嗡作响,“太原姜氏前家主姜永寿有个特别的爱好,每次与他人欢|好之时,皆要请画师记录下来,久而久之就成了这卷春|宫|图。”
“画师的功力不错,能清晰认出所有人的身份。姜永寿选的这些人颇有讲究,皆是习武之人,有男有女,多为青壮年,三位大人可以翻到第一页,看看卷首辞。”
陈宴凡飞快翻至首页,待看清,不仅倒吸凉气,“武为阳之精华……”
方飞光:“阴阳有序……”
彭敬:“吸纳入体,势增寿长,乃为正道也……”
虽然只读了寥寥几句,但在座诸人个顶个都人精,顿时就明白了,脸色难看至极。
“这春宫图中记录的,不仅有江湖人、军中人、金羽卫、世家子弟、武状元,甚至——”云中月冷笑一声,“还有姜永寿的亲儿子,姜东易!”
众人险些吐了,白浩然义愤填膺,“罔顾人伦,禽兽之行,此等败类,天理难容!”
姜文德冷笑,“此人连脸都不敢露,还是个贼,证词如何能信?更何况,不过是一卷轴书,谁都可以画,谁知道这轴书上的东西不是伪造的?!”
没错,这就是春|宫|图最大的破绽。林随安心道,画卷不是现代的视频和照片,不是第一手证据,而是经过二次创作的作品,真实性是存疑的。
云中月嗓中低笑,抬起手,摘掉了脸上面具。
一缕风拂过他的鬓发,泛起淡淡的明光。
所有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捂住胸口,震撼失语。
花一棠眼皮乱抖,差点捏碎手里的扇子。
林随安离得最近,受到的冲击最大,心脏骤停,千净险些没掉了。
面具下的脸难以用语言形容,皎洁如月,清澈如风,明媚如春,无瑕如雪,一双眼睛似秋湖倒映星空,流光烁烁,万物皆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反应最大的是嘉穆,发出不似人的惨叫,跪地疯狂磕头,“秦将军!不是我!真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您要索命就去找姜文德!都是姜文德逼我的!”
何思山盯着云中月的脸,泪流满面,口中喃喃“秦将军……”。
姜文德踉跄后退数步,“不可能,这张脸、这张脸——天底下绝不可能有人再有这么一张脸!”
林随安从震惊中回神,在千净的记忆里,因为视角问题,至始至终都没看到过秦南音的长相,原来名震唐国的第一战神竟是如此容貌,着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青州万氏家主万萍缓缓站起身,“你……难道是……她的儿子?!”
云中月微微一笑,风华满堂,“我的生父,是太原姜氏前家主姜永寿。我就是太原姜氏滔天罪行最后的证人。”
*
小剧场
靳若下巴砸地:卧艹卧艹卧艹!花一棠的脸竟然输了!
第266章
整座大堂鸦雀无声。
凌芝颜愕然看向花一棠:这事儿你知道吗?
花一棠比凌芝颜还惊讶, 看向祁元笙: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