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柔千儿卧房的梳妆台上寻到了几盒类似画春膏的唇脂膏, 充其量只能定柔千儿一个乱用禁品香料的罪名,无甚大用。
林随安举着烛台,蹲在柔千儿的梳妆台旁边, 手指抹过地面,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有鲁米诺试剂就好了,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无论如何清洗,血迹都能显示出来。
靳若亲自将墙和地面都敲了一遍,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宅子,没有密道、没有密室,更没有任何杀人或藏尸的痕迹。
“嘿,我还不信了,他能将所有的线索都洗去?”靳若挠着下巴团团乱转,“除非见鬼了!”
花一棠毫不客气将柔千儿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嘴里的叨叨就没停过,“这人真是有病,竟然连一套男人的衣服都没有,莫非还真将自己当成女人活着?”瞥了眼靳若,“有功夫在这儿闲逛,不如去查查柔千儿的家底和账簿。”
一语惊醒梦中人,靳若嘿嘿一乐,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显然是去调查柔千儿名下所有的马车和船只。
“四郎,情况不太妙,”木夏从隔壁厢房转回来,隔壁的家具用品皆是年轻女郎的喜爱的用品,是樱桃的卧房,“樱桃衣柜里的衣服,常用的饰品都不见了。”
伊塔:“逃走了。”
方刻:“樱桃是柔千儿最亲近的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不会樱桃才是真凶吧?”花一棠扔掉柔千儿的裙子,啧了一声,“莫非樱桃也是男扮女装?!”
林随安:“……”
大兄弟,您这脑洞也太大了吧?!
“樱桃的确是女娃。”天枢满头大汗走了进来,朝林随安抱了抱拳,“樱桃是孤儿,邻居说是三年前柔千儿从西市的人市上买回来的,买回来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又瘦又小。柔千儿对樱桃很好,就如同对女儿一般。”顿了顿,“昨日酉正三刻,有净门弟子看到柔千儿家的马车路过思顺坊,确认过了,驾车的正是樱桃。”
林随安:“思顺坊?”
这个坊在哪儿来着?
“思顺坊在南市西侧,”花一棠道,“走的是中衢大道吗?”
天枢点头。
花一棠:“沿着中衢大道一路往南是长夏门,从思顺坊向东走,穿过春顺街是延春门,往南走,是永通门,往西走,是定鼎门,但是无论去哪一个门,都无法在一刻时间内抵达,东都城门戌初关闭,她来不及出城,应该去了某一个里坊,藏起来了。”
“只要没出东都城就好办了,”天枢道,“我马上去通知几位长老,让他们带领兄弟们去东都几个城门守着,只要她去城门,肯定抓住她。”
花一棠的扇子在梳妆台上慢悠悠地画着圈,与当初计算罪犯地理画像时一般,“她肯定会去一个比较熟悉的地方暂时藏身,柔千儿常去的是南市和北市,但是我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