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到这里她心中也有一些低落。
她的一切被所谓玩家的设定改得面目全非,芭蕾是为数不多能和现实有联系的事物。
可是生命威胁在前,鞠理习惯性滑跪,也只好停下来。
她还不想承认是“放弃”。
“你看我的刘海都留起来了,”鞠理玩笑般扯扯自己的头发,“肯定没有在跳啦。”
安室透回想两年前她确实没有刘海,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问:“那你是打算放弃吗?”
“为什么这么问?”
“……突如其来的想法。虽然我就看过一次你跳舞,不过我总觉得台上台下的你不一样,台上好像要更开心一点。”
鞠理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真是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所以她转而反问安室透:“要说变化的话,安室先生的不是更大吗?”
“我?”
聊到这里,安室透关掉炉灶,按照前一天的比例分好的炒饭。
本来是有些火药味儿的反问,却在弥漫的培根炒饭的香味下软化了,因为开火导致微微上升的气温,也让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僵硬。
鞠理主动接过自己的那一份,闻到绝妙的香味让她不由自主笑起来:“是啊。”
“虽然我也和安室先生只接触了那几面,不过我可以肯定,两年前你给人的感觉要比现在更加凌厉,笑容也很少见,整个人都蛮深沉的样子。”
“现在的安室先生,笑容不仅变多了,连性格都变温柔许多。”
她才没那么大自信,觉得是因为自己来了,安室透才有了变化。
“这个啊。”
安室透眨眨眼睛:“我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了,我现在也在做卧底工作?”
“……嗯?”
提起卧底这个词,鞠理心里就一紧,老ptsd了。
“哈哈哈,抱歉,”他笑笑,“我以为你本来就知道。与其说卧底,不如说是监视吧,我的目标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所以我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员,同时也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
听他这么说,鞠理松了一口气。
也对,一个游戏的剧情怎么可能出现重复的桥段呢?
卧底的桥段有一个人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未免也太掉价嘛。
原来他早出晚归是真的在打工啊,有够拼的。
这么一说鞠理就理解了,本质的大家都是情报工作者,领域重合很正常。
“所以不把我的气势收起来,恐怕是没办法打进目标内部的,”安室透继续说,“你也懂的吧。”
“理解,”鞠理深有发言权,“人设,我都懂的。”
“……咳,差不多差不多。”
安室透被问起时也是心里一惊。
由于鞠理表现地太过于正常,他都快忘记对方是组织的人了,而更像是某种放置类生物。
很安静,也有点拘束,不过蛮让人省心,必要时可以投喂一些美食什么的。
所以也会忘记保持自己在黑衣组织的暗黑人设。
跟毛利小五郎他们接触久了,不知不觉就更习惯现在的随和感觉。
这么一被她反问,安室透才陡然想起鞠理也怎么说也是组织精心培养出来的,她内敛,并不代表她能力逊色。
比如这敏锐的感知以及信息的处理。
要知道他虽然是有暗中去医院看过她,可是在鞠理的视角,他们只是见过两面而已。
而且除了最开始的打招呼基本上就没说上过话,甚至在全程中贝尔摩德才是三人之间的主角。
气氛诡异地变平静下来。
他们没有继续聊天,而是专心品味美食。
等到安室透要准备出门在玄关换鞋,鞠理在沙发背上伸出一个小脑袋。
她第一次主动说道:“安室先生——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去咖啡厅坐坐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