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鞠理得来疑惑的一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眼神飘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专心的。对不起,安室先生,请你不要……”
安室透的笑容一点点收回去,变得严肃,越是这样,鞠理捏着他外套的手就越是发抖。
“鞠理。”
来了!
她闭上眼睛,肩膀忍不住耸起来。
“睁开眼睛。”
安室透的语气比想象中的温和:“刚才撞到嘴巴了?还是说有玻璃渣溅到了?”
鞠理直接一个战术后仰,躲开安室透的手。
安室透露出不太确定的笑,有种无奈的感觉:“难道……你是在害怕我吗?”
……诶?
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说不应该生气吗?
察觉到对方给出的空间,鞠理就像是在分割线警惕地伸出一只脚踩在上面试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一瞬间的表情有种警觉的可爱。
就像是那种瞪圆了眼睛的小金毛。
“因、因为我给你添了麻烦……?”
面对小心翼翼的回答,安室没好气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再说了,本来也有我的原因,如果我即时更换挡风玻璃的话,可能都不会被撞破的。”
他嘶了一声,摸着下巴小声道:“质量还蛮好的,这次干脆也换同一个厂家的好了……”
本以为会生气、甚至是惩罚自己的人,却一脸轻松地开起小差。
鞠理的嘴巴动了动,壮大自己的胆子向前走了一步:“那——那作为赔罪,我还支付这笔钱可以吗?”
“啊,那是必须的,都不用你说,”安室透说,“而且我要你用自己赚的钱来补上。”
自己赚的?
就差直说让她去答应那个兼职了。
可转眼他又提及:“刚才为什么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以前在组织的时候,该不会做错事他们就打你吧。”
鞠理老实地摇摇头,“不会……因为我经常要接触任务目标,有伤口会令人起疑。一般是关禁闭之类的惩罚。”
安室透啧了一声。
他转头打开车门,只是在快要跨出车子的时候回头道:“鞠理,不要害怕我。”
“我和那些人……不一样。好了,快下车吧。”
鞠理眨眨眼:“好、好的……”
她看着安室透的背影,心里上升了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想法。
如果,波本是好人就好了。
……如果的话。
*
两人下车后,安室透观察一番,确认这倒霉的鸟已经没救了,才用尾箱里的抹布把它包裹起来、放到路边。
鞠理像是他的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看起来反而比来这里之前跟粘着了,她眼巴巴地看着安室透:“可是鸟类晚上不是会睡觉的么,为什么这只会……?”
“可能的原因有两个,”安室透伸出食指和中指,“第一,因为它本来的生物钟到现在还不是睡眠时间;第二,它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认知的紊乱,而作息混乱——世界上意外的事情大大小小总是有很多,比如那些白化的动物。”
他打电话给修理厂和拖车队,却被告知同款挡风玻璃目前还没有货,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看着他明显变得乱纠纠的表情,鞠理说道:“不如把我的车给你开好了,我想我这样还没办法上路呢。”
安室透沉思:“确实是个办法……”
他的身份敏感,车里都不会装会留下痕迹的东西——比如行车记录仪或监控之类的,这一点恰好和组织的需求能合上,他们是另一种敏感。而鞠理的车是经由贝尔摩德的手,想来也会符合他的标准。
于是两人就这么说好了——
出于贝尔摩德的要求,鞠理今晚还是先把车开回家,明天正好去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开过来,安室透再开回自己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