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的思想都会消失。这样的死亡,难道是自由吗?”
“果戈里的自由,不过是从一个小圈子内,飞到了一个更大的圈子内罢了。整个世界,无论是浮云,还是溪水。是飞鸟,是野犬。是砂石,还是树叶。如果仅仅是局限于此,那么果戈里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自由!”
她将枪支夺取,摔倒了一边的地面上,滑出了好些距离,直到撞上墙壁才停止。
青雀猛然猛然起身,将果戈里拥入怀中。
“我是果戈里的挚友,正是因为理解果戈里想要的,所以才会对果戈里说出这样的话。”
“不想要果戈里迷失在囚笼之中,不想要果戈里因荆棘而死,所以,我希望果戈里能够真正明白我的所思所想,真正去理解到底对于你来说什么才是可以得到的自由。”
说到此处,青雀的声音突然小了。
轻抚怀中少年的头发,她说:“不要,再将自己囚/禁在原地啊,果戈里。”
安静地四周,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飞鸟终于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铁锁已经缠绕上了他的翅膀。在那锁链的源头,是看不见尽头的荆棘与庞大的囚笼。
无论如何挥舞翅膀,无论如何竭尽全力……,也不能重新让羽毛恢复洁白。
“雨宫……”
“我在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小丑可以得到自由吗?”
“可以。只要果戈里想要自由,总有一天,就会得到的。”
“但是,小丑飞不出去了。”
一切回归宁静,清澈的湖水倒影了空中的飞鸟。
他来到湖边,看见倒影,看见了自己狼狈不堪的影子。
“果戈里,自由从不体现在形式上。只有发自内心接纳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不因痛苦而动摇内心,不因美好而麻痹自己,这才是自由啊。”
“这便是自由啊……”她说。
第98章
当晚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及, 只是青雀感觉到,中岛敦发生了一些转变。
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青雀意识到这是好的一方面, 就不再去干扰他了。
孩子们总是会在某一个时间段突然长大, 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长大。而中岛敦很幸运,也很有勇气。他属于前者。
太宰治这段时间则是时常因为能量不足跑到晚香堂里来充电。
埋在青雀怀里, 太宰呼哇呼哇补充能量了好久,才和青雀说明此次前来晚香堂的目的。
“他想要魏尔伦加入港口黑手党, 就不应该让你过来问我。就现阶段而言, 最不该的, 就是通过我这里给他过明路。”青雀说。
太宰治闻言,扬起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他就像是一个揪住了狐狸尾巴的熊孩子, 眼底下透露的就是奸计得逞。
“明明这是阿雀默认引导的结果。只要是从阿雀手中出去的人, 都算是贴上了山鸟的标签。如此一来,港口黑手党就更加离不开山鸟。当初的我,前往港口黑手党手下待过一段时间的中也,甚至因为阿雀你留在港口黑手党内的兰堂, 大家都是如此。”
“就连先代首领的死亡, 也在阿雀手下过了路。秃头狐狸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能坐稳首领的位置吗?”
说到此处, 少年便流露出一些委屈来,“那个时候阿雀就在计划了,好过分~”
面颊被一只手轻轻扯了一下, 明明没感觉到疼痛,太宰却开始嚷嚷着叫疼,要青雀松手。实际上, 这家伙巴不得青雀再捏得久一些。
“如果阿治没有想法, 森鸥外大可以就在位置上坐到退休。只要我不倒戈, 这个位置就不会换人。”青雀说。
少年知道自己是得了便宜,立刻就开始露出猫儿般可爱的姿态,在青雀怀里蹭了蹭,抬起头来在青雀面颊上吧唧一口,“阿雀~”
“说到底,最开始的时候是森鸥外自己的主意。如果不是他将山鸟与港口黑手党绑定,也不会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