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并未真实感觉到失去亲人的痛苦,现在的痛却是更真实也更强烈。善美跟在赵总身旁当秘书也有数年之久,现在也已经哭得唏哩哗啦,说不出话来。小春与赵总的连结并不深,但仍然让她想起三年前去世的父亲,难过得问道:
「请问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林律师答道:
「上个月走的,因为糖尿病引发急性肾衰竭,抢救无效。」
「请问他的身后事如何处理?有没有坟墓或是灵位可以祭拜?」
「没有,火化后的骨灰由他的好朋友带回故乡去了,洒在他的出生地。」
我抬起双眼红肿的脸,说道:
「义父常说这里像他的故乡,有河流、青山和海洋,他也常常一个人待在海边沉思,以后如果我们想要凭弔他,就到他常去的海边吧!」
眾人随后来到了海边燃起金纸,我看着海水眺望远方,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之前坚持和我一起讨论、教我如何修改原稿,又不厌其烦地讲解设计原理给我听,是为了让我了解你的思维,好继承你的衣钵。这样一位有如亲生父亲的长者,一生的成就如此伟大,生活却如此贫乏,临老病魔缠身,老婆和孩子却都不在身边,死前孤独,死后无依,令人唏嘘。放心吧,义父!我会继承你的遗愿,只要明年那个事件没有发生的话,你的发明一定会继续,全世界的人都会记住你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