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哪怕一点。
他隔空缓缓地描画那人眉眼,手指顺着鼻梁划下。
这眉眼五官他再熟悉不过,上一世他也描画过无数次。
直到温热的呼吸拂到他手背上,他似被那温度灼伤般缩回了手。
他捂着手愣愣的站着。
不一样了……
前世这个人没有温度,没有呼吸,手指接触的地方永远都是一片冰凉。
他慢慢地扬了笑容。
刚才手背上的是真真切切的气息,那是……活着的温度。
若这才是梦,那他愿永生不醒。
……
墨君泽再醒来时书房内已经没了那王子的身影,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见身上搭了一件斗篷。
他起身揉了揉脖子,打算回房去再补一会儿眠,
转身时瞥见旁边方几上的漆盒,颗颗奶提子被将暮的余晖照得青翠欲滴。
晶莹剔透,倒是和记忆中一样。
许是血海行舟太久,终是抵不过遥远回忆中舌尖上的那一抹甜,墨君泽伸手又拿了颗奶提子放嘴里,细细品了品,才转身出了书房。
他这回房一躺下,便连晚饭也没起来吃。
宋璟熙与阿霓娜独自吃了饭,听刘长史解释,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不明白瑾苏大白天的为何会如此困倦。
待入夜后,第一天住进辰王府,宋璟熙兴奋的有点睡不着,但又不知瑾苏是否还睡着,也不敢去贸然打扰。
闲着无聊,便换了劲装,打算去院子里练练。
谁知刚走出房门,却见一东丹的近卫脚步匆忙的走进来。
他在宋璟熙面前行了一个东丹礼,然后肃然禀告:“殿下,听说鹤都今天出了大事,他们有个三品的大臣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