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金花的姐姐哈斯琪琪格执侍。太后念着皇后之前想收养简纯亲王的小女儿,加恩福晋携女入宫。上午福晋母女在慈宁宫陪着太后说话,下午太后恩准她们去坤宁宫跟正在养伤的皇后团聚。
眼下坤宁宫是个姐妹局。哈斯琪琪格是亲姐姐,金花是亲妹妹,还有哈斯琪琪格的小女儿,名唤南定。金花一见,想起昨夜的军报,说:“万岁爷想来最喜欢南定,南定南定,南方平定。”
哈斯琪琪格见了礼,跟金花用蒙语说:“偏你会编,嫁给皇上就是不一样,现在竟事事扯到国事上。”
金花拉着姐姐的手说:“姐姐你净笑话我。后宫不得预政。”她读了阿拉坦琪琪格的回忆,姐姐哈斯琪琪格跟她同父同母,两人从小要好。金花一见她就觉得莫名亲近,聊了没几句先卸下心防,当她是至亲的人。可不是?金花在这一世除了阿拉坦琪琪格的血亲,再没其他亲人。
福临来时,南定刚跟金花熟悉了,金花搂着她坐在榻上嘻嘻哈哈,笑做一团。
顺治帝一进殿,这笑声熄了,简纯亲王福晋忙领着女儿跪拜。简纯亲王福晋哈斯琪琪格身怀六甲,顺治帝忙示意小宫女扶住:“致个意罢。”
“万岁爷竟有空?”金花看到福临先愣了。
“嗯。”福临听闻简纯亲王福晋携女入宫,想起金花说要收养这孩子的话,也想来见见。
这个小姑娘,他一看先喜欢了。约莫两三岁的年纪,夺目的一身玫瑰紫色的旗装,双丸子头,绑头发的绒线跟衣裳同色,小圆脸胖嘟嘟粉扑扑,一双大眼睛就跟金花似的,眨呀眨,闪呀闪。
福临在金花身旁坐下,伸手把南定揽在怀里,故意用蒙语问她:“你叫什么?”
“南定。”南定怯生生答了一句,她的蒙语还不及福临好。
南定在家跟母亲练了许久,行礼怎么行,答话怎么答,对太后娘娘答话要说“回禀太后娘娘……”,对皇帝回话要说“回禀皇上……”。如今真用起来,她把之前练的全忘了,出师不利,看了一眼母亲,瘪瘪嘴想哭。
金花从福临怀里搂过南定,对福临说:“万岁爷,还是说汉话吧,南定现在汉话说得最好,是不是?”说着揉揉南定的背,“好了好了,姨姨给南定挑个糖瓜儿吃。吃完糖记得漱口,糖瓜坏牙。”
福临见金花今日穿得喜气洋洋,一身水红色旗装,面庞粉润,把小外甥女儿亲热地搂在怀里,一会儿吃糖,一会儿喂水,满面含笑,说起话来又甜又软。
福临坐了一会儿,觉得怪别扭,他在,姐妹俩都战战兢兢,拘着。如今,孩子他见到了,金花也好好的,该看的人都看了,于是起身托故走了。
顺治帝前脚走,哈斯琪琪格把南定也打发去院子里玩,大喇喇歪在炕上,跟金花说:“可都走了,让我歇会。”
姐妹两个倚在一起咬耳朵:“皇上真个英俊,而且仿佛很在意妹妹……”
金花爱娇地趴在姐姐肩上,说:“哎,也就父亲母亲哥哥姐姐拿我当个宝。旁的人……”太后就当她是姓博尔济吉特氏的皇后,只要她有这个姓氏,她又是皇后,她是谁并不紧要。
哈斯琪琪格挪了挪笨重的身体,晃了晃肩:“哎,好妹妹,别压我,你外甥儿可不禁不住。”说着拍了拍肚子。
金花直起身,给姐姐拿个锦靠靠着,说:“姐姐,不是刚生了南定的弟弟,怎么这么快?这样还进宫执侍,劳动姐姐了。”金花直呼心疼。
哈斯琪琪格说:“你姐夫那人……”说完脸一红,轻轻抚着肚子说:“生完这一胎,我预备吃个药,缓一缓。”
金花把小手轻轻搭到姐姐肚子上,哈斯琪琪格抓着她的手换了个地方,说:“摸这儿。”
不一会儿肚子里动起来,不知是个拳还是脚,把金花的手顶起来。金花忙把手收了:“吓,动静这么大。”
哈斯琪琪格一脸爱惜地摸着肚子:“几个娃娃,数他闹,八成又是个儿子。”
金花说:“听说,佟妃肚子里那个也是个顶爱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