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愧于那个大字,不然还真站不下。
风漪正襟安坐,环顾着周围的高层。
老实说,除了几个职位比较高,经常能见到的,大部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更别提名字了。
不过风漪并不慌,因为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作弊专用的大荒版‘投影仪’,不仅记录了她们的外貌,旁边还带上了姓名性格职位,这是风漪让蛇占去做的。
以她的身份和实力,大多数人都不会怀疑她的突然造访,只以为风漪是想提前摸个底,让蛇占先打探点出什么。
基本上,风漪有印象的高层,都是坐着的,一是很多年纪大了,站久了会不舒服,二是因为以她们的身份地位来说,也确实能享受这样的特权,至于后头的,当然得站着,不然殿内是真的没位置了。
待人到齐之后,便有人迫不及待开口:
“敢问大王,第一批入学之人,该如何择选。”
风漪答:“有教无类,凡愿往者,不分年岁。”
虽然是这么说,但风漪很清楚,第一批入学的人肯定很少,因为很多小孩,在稍微大点的时候,就得帮着家里干活,去田里种地,只有从小学起,她们才能在成年时立马上手,这一类人,必然不少。
而成年人就更不用说了,哪怕她们有心想学,但一个壮年劳动力的缺失,哪家人能真的下得定决心?
所以风漪毫不怀疑,第一批入学的,除了贵族以外,大部分都是家底比较殷实的人家,因为只有她们,才能不惧一个劳动力的损失,至于真正的赤贫阶层,能咬牙在冬天把孩子送来学上一段时间就算不错的了。
但风漪很清楚,读书人多了,尤其是贫寒子弟多了,学院向女阴输送的人才才能更多,毕竟相比于有钱人和贵族,普通人才占据大多数。
听了风漪的话,凤粮最先反应过来,身为管粮食的,凤粮是不可避免与普通人接触的,所以她皱了皱眉,出列道:“大王,据臣所知,女阴有很多人家髫年孩童就已经与大人无异了。”
髫年,指的是七岁左右的孩子,在女阴,这个年纪的孩童气力已经很大了。
风漪微微颔首,道:“凡有志之事,学院皆收,一应支出,俱由国库支出!”
这里的支出,自然不包括饭菜,只包括书本笔墨,毕竟后者把人逼死都未必能提供得出来,前者只消勒紧裤腰带而已,毕竟说到底,大多数人家对自己孩子还是很照顾的,不会真让她们干太多重活,这种情况下把孩子送去学院,她们顶多再苦点累点,但大多数都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凤粮闻言,瞳孔陡然放大。
她心里迅速算了一笔账,哪怕她并不清楚这些支出中究竟包含着什么,可也知道这必然是比极大的数额,于是,凤粮也顾不得什么保持形象了,立刻就跪了下去:“敢问大王,这一应支出,指的是什么?”
凤粮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这里面包含粮食,她说什么都要劝回去,那么多张嘴吃白饭,谁能挡得住啊!而且,只要这消息一被披露出去,绝对有不少人会打着吃白食的想法过来,到时又该怎么区分。
风漪:“自然是笔墨纸砚。”
凤粮想了想女阴这么多年来的库存,松了一口气,相对于图腾战士来说,女阴的巫其实是比较清闲的,尤其是有时修巫法没有头绪烦躁时,就会去干些活,什么纺织晒药做毛笔之类的都会做,做完了就往库房里一扔,这些都不算私产,基本就是她们有需要就去拿,更别提除了这些闲着没事做的,女阴还有专门制笔研墨的匠人,所以笔墨砚台还是很多的,短时间内绝对供应得起。
而且,实在不行,让那些入学的孩子学习之余一起去做就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个空缺完全能填补上去。
这么一想,凤粮便没有疑问了,直接退了回去。
因为风漪还什么都没提呢,所以众人想问也不知该问什么,便皆看向风漪,风漪也不含糊,直接道:“虽然有志之士,学院皆收,但所有入学之人,必需经由蛇占登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