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哪里有半分喜欢的模样。
歌妓唱曲时,她在吃东西。歌妓拿眼神勾他,她在吃东西。歌妓贴身过来,她仍在吃东西。
可见就连吃食都比他紧要。
靳濯元一直都很清醒,从不屑于谈论情分。他清楚地知道,依他的性子,寻常人避之不及,哪有真心实意待他的,陆芍说喜欢他,也不过是忌惮他的脾性,不敢惹他生气。
大抵是占有欲使然,他仍是不自觉地捏着陆芍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双唇,胭红的口脂印在指腹。
“咱家不喜欢心口不一的人。”
陆芍被迫直视他。
靳濯元眉眼很好看,是那种能让人沉沦其中的好看。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带着胁迫与危险,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人拆骨入腹。
陆芍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手里的饺子再不吃就要凉了。她的小脑袋飞快运转,想了好半晌,也不知道厂督为甚么生气。
横竖先放低姿态,撒个娇,她往常做错事,也是同祖母撒娇蒙混过关的。
“厂督...”她软着嗓子,伸出一根指头,勾了勾靳濯元的腰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动作极轻,像兔子轻薄的双耳在掌心轻颤。
靳濯元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恢复如常,再开口时,平日清冽的声音,多了一分沙哑。
“那便要看芍芍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