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3)

嫁给厂督冲喜后 唐沅 6518 字 1个月前

,立马又转了话题:“凤元殿那厢如何了?长公主没伤您吧?”

长公主自然是伤不了他,陆芍这样问,不过是变着法子套靳濯元的话。

二人遭遇不同,但说到底都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她倒是能理解萧双宜的境遇,横竖今日只是受了些惊吓,没伤及性命,自然就盼着萧双宜也能安然无虞。

靳濯元抬眼去瞧她:“芍芍这是在担心咱家?”

陆芍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又不能矢口否认惹他不快,只好说:“担心的。”

“可咱家在凤元殿外听得一清二楚,芍芍说咱家是个面冷心硬的人。一个面冷心硬的人,有甚么值得芍芍担心的?”

他的语气不含怒意,甚至还带着一点温柔缱绻,跟在凤元殿时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若非陆芍知晓他平日的脾性,否则差些被他这点子温情欺骗了去。

她欲哭无泪地绞着帕子,声音带着股嗔怪的娇气:“我分明替你说了很多好话,临了统共就说了这么一句...这一句也不算是坏话呀,我只想拿来吓吓长公主,那时情况那么危急,我如果不说些狠话威慑她,厂督现在兴许就瞧不见我了。”

靳濯元听明白了,拿他当剑使。

“再者,分明是厂督与长公主的仇怨...”无端牵扯到她身上,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说着,兴许是记起凤元殿的场面,心里头酸涩,又忍不住掉了几颗眼泪。

一张口就是责怪他的话。

靳濯元被她直言快语的气笑,这丫头平时谨小慎微,被逼急了才肯说上几句真话。

倒是有趣,也就任她抱怨。

“那咱家就杀了长公主,给芍芍出出气可好?”

“不好!”陆芍扒拉着靳濯元的手臂,脱口而出道。

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失了分寸,讪讪地收回小手:“你瞧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嘛,厂督你吓唬她几句就行了,犯不上取了她的性命。”

靳濯元没有出声,抱她上马车时盈盈一握的腰肢犹在脑海。他是个阉人,从未想过娶妻纳妾,也未有过对食,直至今日才知姑娘家的腰是软的,唇是软的,就连手都是软若无骨。

陆芍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当真要了萧双宜的性命:“厂...厂督,她好歹是个公主...”

二人想得完全不是同一桩事。

靳濯元思绪回笼,是公主又如何,他想毁去的东西从来就没任何商谈的余地,不过是他有意留着萧双宜的性命,就如他有意留着太后一样,他就是想让他们好好瞧瞧,大梁溃败的基业是如何一步步毁在他的手里。

那种想留留不住,想够又够不到的感觉,他有幸尝过。

独藏不如众乐,他们也该尝尝的。

“夫人放心,她还没死。”

一句淡淡的回应,令陆芍高悬的心落了下来。

*

马车压着石板路,辚辚前行,至提督府,已是晚膳时分。

陆芍没回听雪院,她记起白日里太后的嘱咐,一路随着靳濯元来了主院。

靳濯元见她亦步亦趋地紧跟在自己身后,出声问云竹道:“听雪院没备晚膳?”

不待云竹回答,陆芍便抢了话头:“我想同厂督一道用!”

诚顺和福来呼吸一凝,他们的小夫人当真是果敢,对着这样一张凌厉的脸,再鲜美的珍馐都失了味儿,她上赶着同厂督用膳,不是磋磨自己的脾胃吗?

靳濯元未多说甚么,净了手,慢条斯理地用着桌前的一盅汤品。陆芍学着厂督的模样,慢慢品了两口,后来实在饿极,试探性地丢掉矜持,没见厂督动怒,索性敞开来吃。

吃得差不多时候,陆芍的脸色缓缓浮现出浅浅的粉红,她咬着木箸,小声呢喃着:“我今夜,能睡这儿吗?”

靳濯元那厢一口汤才入口,听了她的话,手里的汤匙‘叮’地一声磕在汤碗上,眉目间拢上一层阴云。

他搁下瓷碗,侧过身,一手搭在圆木桌上:“太后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