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聂蓉看看薛大夫,又看看母亲,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薛大夫叹了声气,去了前面隔间,娘亲苍白着脸不说话,沈知仪看着她道:“是我拜托薛大夫带我过来的,今日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聂蓉看着他,便听他恳切道:“蓉蓉,我向你发誓,若我在宋明钰面前提了你半个字,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你怎么……”听他竟发此毒誓,聂蓉吓了一跳,却还不及说什么,就听他继续道:“你被严辞娶进侯府,我猜也能猜到你日子过得艰难,明知如此,我怎么会在他人面前随意提起你,平白让你受人非议?那严辞狠厉冷傲,他怎会容得下你有闲言闲语在身?我不知宋明钰怎么找上了你,但在她面前,我只说过身体有疾,不想成婚,从不曾提起你、提起聂家,也不曾表现得是因为留恋过往才拒婚,蓉蓉,我说这些,你相信我吗?”
聂蓉心中激动,眼眸微湿,她柔柔一笑,肯定道:“我自然相信。”
沈知仪松了口气,随后看着她,满目怜惜道:“今日还要说的是,外面的传言我也知道,我要说,若他侯府真的休了你,我第二日便来你府上提亲!”
听到这话,聂蓉彻底怔住,后面床上的温氏却已经听不下去,连忙道:“沈公子,蓉蓉如今还是侯府夫人,你如何能说这话……今日你来家中,要是被人知道,那蓉蓉她……”
沈知仪转过身朝温氏躬身道:“婶娘,今日多有得罪,我这便离开。”说着又施一礼,再回过头看一眼聂蓉,眼角微红,沉声道:“今日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是我无能,没能守住你。”说完,他戴上笠帽,出了房间。
聂蓉站在屋内,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半晌无言。
直到林妈妈送走薛大夫和沈知仪,床上的温氏急着叫住聂蓉问:“蓉蓉,你不会也动了这心思吧?这休书的事哪是能随便说说的?侯府是什么态度,沈家老爷夫人又怎么想,这些你可全不知道,可千万不能任凭一时情切,毁了终身!”
“娘,我知道的。”聂蓉不愿久待,连忙回答,“我让人过来照顾你。”交待一声,她便急步离开。
原本她的确没想过这些,根本没空去想是不是沈知仪说给宋明钰听的,也没打算好真拿到休书怎么办,可现在,沈知仪冒险来见她,向她这样发誓诉衷肠,甚至说要等她被休后来提亲……
她的心乱了,似一叶扁舟落入了湍流里,浪头奔腾着急冲而来,让她完全失去了方向。
侯府内,严辞被老夫人派人急召回来,官服还没脱就进了慧音斋。
看着安稳坐在榻上的老夫人,严辞问:“不是家里出事了么?出的什么事?”
老夫人又怒又急,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当然不是我出事,是你那个自作主张娶回家的女人,败干净了我侯府的门风,给你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严辞一动不动看着她,脸上慢慢沉静下来,问:“母亲为何这样说?”
老夫人怒声道:“那女人,前天和我说心里有别人,早就不想待在这侯府,让我替她作主放她回娘家去!昨天果真就说什么探病,跑回娘家了,你猜今天怎么着,她以前那个男人,那个姓沈的,就去她娘家两人幽会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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